“蹭”地從座上起身,負手從矮桌後走了出來,經過次主位上的賀蓮時,腳下一頓,轉首看了看她。
賀蓮似有意避開他的視線,自顧望著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神色如常。
太子鬱結的眉一籌莫展,似乎想對賀蓮說些什麼,最後卻是被一聲輕嘆代替,大步隨映霞宮總管離去。
太子走後,隨著那寢殿大門關上的一聲響聲,賀蓮也同時心下一沉,不經意間流露的黯然,卻瞬間被天晴捕捉。
天晴從對面次主位席起身緩緩而來,俯身,一手撐著桌面,一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一雙明亮的眼睛深深凝視著她。
一個吻,落下。
柔軟的觸感襲來,屬於天晴獨有的男人氣息噴灑在臉上,卻沒有勾起剛才令她沉迷的貪歡之慾。
似乎沒什麼心情,不過,沒理由拒絕天晴的溫柔,便任他吻著自己。
天晴雙眸緊闔,探出了滑舌,晃神間她忘記張開貝齒,只是那一瞬的不契合,敏感細膩的天晴便意識到不對勁兒,即刻離開她的唇瓣,目光牢牢鎖著她,面色陰沉。
“殿,殿下,對不起。”意識到怠慢了天晴,主動掛上他的脖子,湊過唇去吻他,發揮自己最強的吻技與之纏綿。
而那雙粉紅的薄唇,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天晴過於冷靜的神情,令她心裡一顫。
有些慌,垂下眸子,扮委屈,裝可憐,“天晴,方才我是想失憶的事情,一時走神,才”
知道她在撒謊,但一想到失憶,心中那一絲怒,旋即熄滅。
抓起她掛在脖子上的小手,拉她站了起來,然後擁入懷中,順著她的長髮,“蓮,你還有我呢。”
也許她的心裡還未完全接受他,也許還有其他人擾亂著她的心思,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有將自己完全交給他的那一天。
擁抱著,天晴的內心很堅定,賀蓮的思緒很混亂
“方才的吻,感覺有何不同?”天晴突然問道,沙啞而帶著一絲糯的聲音如緩緩的小溪般動聽。
吻有什麼不同?方才她在走神,根本不記得什麼滋味。
埋在他的頸窩搖了搖頭,“不知道。”
天晴輕聲一笑,與她拉開一段距離,“再試試?”
看著他嘟起的唇,賀蓮想了想,墊著腳尖吻住,認認真真品嚐他唇瓣的滋味。
片刻後,天晴臉上浮上紅霞,薄唇也更加豔麗了起來,“發現了嗎?”
賀蓮疑惑,是很正常的吻哪,有何不同呢?
天晴笑得雙肩又顫抖了起來,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呵,你不覺得很甜嗎,有你下面的滋味。”
臉騰地紅到了耳根兒,殿下這一本正經,嚴肅的模樣都是裝的,骨子裡竟是個下琉的傢伙。
與此同時,他的手沿著她身上的曲線隨之而下。
攀過山峰,越過平原,來到那兩腿之間。
隔著褲子,兩指輕輕按揉著,旋轉著。
正觸她的敏感,時快,時慢,時輕,時重。
“嗯”
桃源騰時一抖,門一緊,腿在顫。
癱軟在天晴的身上,抵在他的胸膛,“天,天晴,不要這樣。”
這可是前室,正正經經談話的地方。
可,為何——,好刺激!
被他弄得意識飄飄忽忽,眼神迷離,正暢快享受著他指端的服務,突然,他停了。
笑,一臉的壞笑,“走,睡覺去。”
拉著茫然的賀蓮回了內寢,抱賀蓮在床裡面躺好,矯揉造作地在他們中間放了一個——礙眼的枕頭。
天晴!賀蓮心裡狂吼,眼神中卻是無限的哀怨——
臭小子你絕對是故意的!你個點火不撲的混蛋!
轉身,衝著牆裡,理他,她就不姓賀!
安安穩穩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天晴端來一碗湯藥,逼著她喝。
玉碗裡黑紅的藥湯,冒著熱氣,陣陣難聞的氣味令賀蓮眉心緊緊皺在了一起。
“天晴,弟弟~,可以不喝嗎?”她睜著無辜的大眼,推拒著天晴手裡的湯藥。
天晴一臉堅決,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喝了她,對你身體好,聽話。”
碗送到賀蓮嘴邊,他也不想讓這可憐的小東西喝那麼難喝的東西,可,預防懷孕的藥,必須得喝。
賀蓮不情願地喝了下去,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管得跟個什麼似的,還真有些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