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蓮以為自己還算灑脫,發生了點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可一見到他,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子似的,複雜,難受。
其實
原來自己有些放不下他了。
尤其是他就這麼一走了之,心裡空落落的。
跟著淳于來都城,也有一個原因是來找這“灑脫”的郭希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玩得起。
打這一拳不解恨,小腳踢了上去。
瞧著突然發瘋對自己拳打腳踢的小人兒,郭希心裡反而莫名浮上喜悅。
當時,他幾乎是逃也般的離開時落雨山,傷勢豈會不重,臉上下馬車都要小柳子攙扶,離開是不想讓她擔心。
那晚的話,“醒來還是朋友”,像針扎一般一直刺激著他,原本已是不敢抱任何希望,豈知在二樓包間裡聽到了那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小聲音,所有的感情一瞬間回爐了。
雙臂將小丫頭箍在胸前,邪邪地一笑,“都是我的錯,懲罰我吧,懲罰我的嘴。”
男人發著狠勁兒咬了一下自己淡淡的唇瓣,似誘惑,似勾引。
心,漏跳了一拍,嘖了下舌,這男人真是性感。
小臉兒一揚,“怕你啊,你本來就該罰!”
雙臂環住男人勁腰,踮起腳尖,緊闔美眸,嘟起小嘴。
眼看就要親上,去給男人一個愛意的懲罰
包間的門唰的一下頃刻間被人拉開。
下意識睜眼,那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門口,周圍空氣驟降三百六十度,小丫頭瞬間如落入冰川深谷。
冷啊!
一把將郭希推開。
不好意思,她這絕對是下意識動作,絕非有意。
然而郭希的眸中劃過一抹令人心疼的黯然,不用看他也知道進來的是誰,後脊背像被冰凌子刺穿了一樣,有這樣的氣場的人他在東嶽國只見過一人。
轉身,溫和笑容重新浮上俊臉,“宮主大人,稀客啊。”
還以為宮主大人突然闖進來,會非常給力的大吼一句:“放開那女孩!”
然而令人跌破眼鏡的時,——前提是如果有眼鏡的話,宮主冷眸只是掃了一眼賀蓮,眸底蘊含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之後便徑自越過他二人朝躺在地板上昏睡不醒的虞香走去。
打橫抱起他,瀟灑轉身,人就這麼走了。
到門口時,賀蓮想叫住他,可那口不知為何說什麼也開不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
不是她在生氣淳于嗎,怎麼這情形她又佔在下風了?
長久的努力頃刻間化為泡影的感覺很失落,很無助啊
跌坐進椅子裡,賀蓮大腦一片空白。
像是做錯事被抓了現形的孩子一般窘迫。
捕捉到賀蓮小臉上的遺憾,郭希神情更為複雜。
“為他來的吧。”
郭希不是傻子,他能感覺到小丫頭對他有特別的感情。
這令他疑惑不解。
看了看郭希,沒有答話表示默許。
“那種男人哪裡值得你喜歡!?他對你好麼,他很優秀,很出色嗎?我郭希自認為沒有任何一點遜色與他,為何你可以對他話那麼多心思,卻是對我,唔”
質問的話語被堵在嘴裡,嫻熟熾烈的吻席捲過來,郭希心底壓抑的怒火一瞬間被澆滅了。
敗給她了,這小丫頭就是有這種魔力,可以在翻手之間改變他的情緒,心甘情願受她控制。
賀蓮不想聽,也不想答,無奈之下才吻了他。
她要如何才能解釋自己對淳于燻的感覺?
那是兩世的牽絆,永遠烙印在心口無法割捨的情懷。
燻對她有多好,有多寵她,她知道的,她只是覺得燻沒有真正放開自己,於是她心甘情願的去等他。
也許這做法很愚蠢,可她仍然義無反顧,這就是連愛因斯坦也無法解釋清楚的東西——愛情。
吻了許久,直到她確認郭希不會再胡思亂想才離開他的唇。
粗喘著氣睨著他,扯出一抹笑。
“郭希,我喜歡你。”
一直盼著的話語等到了,男人卻並未顯得有多興奮。
他不知道這話的真實性有多少。
不過,他仍然喜歡聽得緊。
垂首又吻了吻她,郭希笑著說:“聚華樓以後屬於你了,喜歡嗎?”
哎呦~!
小丫頭突然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