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蹭地從水裡鑽了出來,賀蓮嚇得“嗷”的一聲轉過身去,“鬼啊!”
她,她,她,她沒看錯,雖然屋裡邊有水霧能見度低,可她肯定沒看錯。
那男人有一頭及腰的長髮。
而且那長髮是,銀色的!
掛滿了水珠燭光映照下格外璀璨。
“你怎麼進來了。”
低沉性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跟這溫暖的浴室形成強烈的反差。
這聲音她哪能認錯。
猛然轉身,男人仍背對著她,正在拿浴池邊的浴袍,那一頭銀絲毫無保留的展示在她面前。
“轉過去!”
一聲厲喝,小丫頭嚇得一得瑟,下意識地聽了男人的話。
賀蓮不解,怎麼可能會是宮主呢?
他不是個禿子嗎?
可仔細想想禿子只不過是她的假設,自始至終她也沒見過宮主黑髮之下到底有沒有頭髮。
驚愕了。
原來宮主有頭髮,還是那麼美的銀髮。
小臉紅得發燙,賀蓮扇著風驅散臉上的熱度,尷尬地說:“穿著裘皮真熱啊。”
“熱就出去。”
男人又是冷冰冰的說,他就不能對自己溫柔點,有一頭銀髮就傲嬌啦,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長相。
撇了撇嘴,小丫頭不太服氣,可這浴室溫度實在有些受不了,最終還是出去了。
捂著微微發疼的胃,賀蓮死盯著浴室的雕花門,她要徹徹底底的把宮主看清楚。
片刻後,男人穿著銀藍色緞質束腰浴袍走了出來。
側著頭,單手將額前的長髮撩到腦後,不經意的動作,讓那個平日冰冷無比的宮主多了一分隨意和魅惑。
頭髮顏色變了,連氣質給人感覺都不同了。
呆愣了一瞬,賀蓮那雙雷達似的大眼睛鎖定在他下巴以下,因為臉不好看,她只能看身材眾寵——娘子狠彪悍。
精壯的胸膛,衣袍無法遮擋的肌膚泛著一層沐浴過後被熱氣燻蒸的紅暈,半乾的銀髮有一部分垂在胸前,撩撥著她忍不住想往衣襟更深處望去。
真真是性感。
除了性感賀蓮想不到可以更貼切形容他的詞彙。
被小丫頭餓狼般的眼神盯視了許久,宮主只是眼神中流露些許無奈,卻難得的沒再對她釋放冷氣寒流。
宮主坐到桌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賀蓮眨了眨眼睛,沒罵她,也沒生氣,也沒說要趕她走,更沒說要殺了她
難道說!
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宮主大人,您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銀髮的秘密,連飛雪宮掃地的都知道,宮主根本沒必要隱瞞,在外面戴上假髮只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特殊。
“你擅闖本宮寢殿,的確該死。”
“那,那我走還不行麼。”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賀蓮抬屁股要走人。
“站住!”
心裡咯噔一下,果然是要殺了她嗎?
木頭人一般杵在原地,“”
“你來本宮寢殿做什麼?”問得有些雲淡風輕,不是質問反而像是聊天。
放鬆了些心情,賀蓮轉身一笑,“嘿嘿,宮主大人我餓了。”
宮主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她,從在水裡突然聽到她聲音開始直到現在,他設想了無數個她進來的理由,沒想到竟只是——餓了。
宮主:“待會千兒來了,讓他給你準備膳食吧。”
賀蓮:“”
有沒有聽錯,宮主為她準備膳食!
“請問,你真的是宮主,而不是那宮主的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宮主不解,回望她。
“宮主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一不小心把大實話說出來了,聞言宮主眸色一凝,嘶——,好冷。
是宮主沒錯。
也不敢多廢話,乖乖做桌邊等著吧,可等了許久千兒也沒來,飢餓的肚子總是咕嚕咕嚕地響,賀蓮很是尷尬。
宮主去屋外給她拿了一杯茶,同時遞給她一顆藥丸。
“吃了它。”
“最新發明的壓縮乾糧?”賀蓮盯著那細小的黑色藥丸猜測道。
不明白賀蓮在說什麼,宮主繼續道:“吃了這個就像飛雪宮其他人一樣不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