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麼?”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樣沙啞滄桑,銀色面具的掩飾下,令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
“清白?呵呵呵呵呵。”
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般,冷冽的笑容浮上她的臉頰,但卻沒人能夠看到她眼底那份深深的憂傷。
就因為太恨,所以十年來,她一直都是拿自己來當做復仇的工具,清白為何物?她早已記不清,命運的安排,讓她今生只能在黑夜中獨存,永遠見不得光。
“我跟你的約定,很快就會實現,雪月國為妁,天下為媒,我要你一直待在我身邊,讓我保護,讓我疼愛。”
原來,他執著的一直守在她身邊,就是為了那個曾經一時興起的玩笑話!
醉夢冷哼一聲,風一般的抽出本是為慕月白準備的毒針,毫不留情的抵在了面具男子的脖子上。
“說,你到底是誰?”
她輕眨幾下美目,絕美的臉上,那本該不存在的嗜血笑容漸漸浮現。
他的出現,令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她沒見過他的真實面目,不知他是從哪裡來,最糟糕的是,她連他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
儘管他幫自己報了仇,算是個恩人,但如果他的身上也仍存在危險性,那為了自保,她一樣可以照殺不誤!
“身份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他雲淡風輕的笑著,乾脆將雙手背到身後,不但不做反抗,反而任那根毒針在脖子上打著圈圈。
醉夢蹙眉,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但抵在他脖子上的那根毒針,卻從來沒有鬆懈過。
“或許換做別人會不重要,但你的就恰恰相反!我知道,你武功深不可測,但千萬不要懷著僥倖心理,因為我這根毒針,可絕對比你身上的劍毒!”
帳篷幽幽的亮光下,展現的,是她傾國傾城的美貌,同樣,也有著玩味妖媚的笑。
抬起空閒的手,她輕撫他臉上的面具,既然好言好說,他卻絕口不提身份的事,那無奈,自己只有親自動手了!
一次次撫摸著面具與臉頰的介面處,她嘴角妖冶的笑容越來越深。
“恩公,只有讓受過恩惠的人知道您的樣子,才能得到相應的回報啊,那小女子就不客氣。”
抬著面具的介面,狠狠的掀開,她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
“芊芊山林,遍地花開,遙問何處,女媧之家。”
就在面具男子的真實面目即將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一首簡短的詩卻突然傳入她的耳朵。
瘦弱的身子不斷在悶熱的帳篷裡顫抖,她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毒針也早已不知去向。
這首詩,曾經是父親死前留下的最後一首詩,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難道,除了自己,女媧族竟還有幸運生存下的人嗎?
“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在我面前不摘下面具,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
她幾乎崩潰,十年來,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女媧族倖存下來的唯一一個人,可是今天,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
“幽兒,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只是你自己未察覺而已,今日大仇得報,你身為女媧族族長的女兒,應該振作起來,光復女媧族才是啊。”
蹲在地上,面具男子寵溺的撫摸著醉夢長長的發,愛惜的為她將手上的傷口包紮好。
可是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一陣令人心疼的冷笑:
“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光復女媧族,雪幽兒再也沒有時間去做這麼偉大的事。”
“啊!快來人吶,有刺客,有刺客!”
但還沒等面具男子詢問原因,一聲淒厲的慘叫便劃破了這難得的重逢。。。。。。
第一百六十九章 混亂的局面,混亂的人
長劍出鞘,刺向小侍衛的喉嚨,頓時鮮血四濺,但這一切都為時已晚。
數不清的侍衛湧進帳篷,局勢已經不是一把劍,或是幾根銀針所能控制的了。
“現在太危險,我不能帶你走,好好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回來接你!”
面具男子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留下這句話,帶著無奈與不捨,劃破帳篷的另一角,逃了出去。
“抓刺客,別讓刺客給跑了,快點抓住他!”
狩獵營區內,像炸開了鍋,侍衛們全副武裝,仔細的盤查,搜尋著每個角落,以求立功。
部分留在營帳的侍衛叫來了御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