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的將他扶到床上,她胡亂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銅鏡中,纖瘦的她被寬大的衣袍裹住,絕美的臉上,瞬間多了幾分男兒的英氣。
大夫、侍女,來回進出,使原本寧靜的房間中,多了幾分熱鬧的氣息。
“幽兒小姐,老婦是四王爺的奶媽,徐嬤嬤,此刻大夫們都在忙著為我們家王爺退燒,開啟了所有的門窗,現在,這屋子冷清,老婦為您準備了幾套了新衣裳,不知是否合您的心意,請您隨老婦來試穿看看吧!”
妖嬈的眸子輕輕轉動,望著目光和善的婦人,她慵懶的躺在軟踏上,帶著幾分玩味氣息的說:
“幽兒小姐?好像我還沒自報家門呢,徐嬤嬤,難道您還懂得掐指算命的神通?”
輕啟紅唇,她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含淚的深邃眼眸中,添了幾分嫵媚之姿。
“幽兒小姐說笑了,老婦只是一介平民,怎會有那種本事呢,小姐擁有傾城之貌,我們王爺對您傾心已久,就連夢囈時,都一直在喊著您的名字,久而久之,老婦也就記住了,希望小姐您不要怪罪。”
略微肥胖的身子矗立在軟榻前,低頭順目,規規矩矩,慈祥的臉上帶著幾分懼意。
輕擺了擺手,她莞爾一笑,傾國傾城的容顏令屋中的每個人,都為之動容。
“徐嬤嬤這話嚴重了,我只不過是個外人,哪會有資格來怪罪您呢?不過說到這兒,你們還真是主僕情深呢,就連主子睡下了,您還是兢兢業業的在一旁伺候,真是羨煞旁人呢!”
起身,她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隨意扯了扯並不合身的衣袍,等待徐嬤嬤的引路。
轉身的霎那,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徐嬤嬤臉上那一閃即逝的恨意,卻仍被她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哇,全部都是黑色的,徐嬤嬤,您真不愧是服侍了四王爺那麼久的奶媽,所有人的喜好,似乎都逃不過您的眼睛呢!”
肆意的翻騰著眼前的幾件黑色衣袍,她媚眼含笑,作勢在身上比量了幾下,可謹慎的目光,卻從未從身旁一臉得意的老婦人臉上移下。
“小姐您過獎了,老婦跟隨王爺那麼多年,各型別的人自然也是見了不少,其中,什麼型別的人,揣著什麼心眼,該穿哪種衣服,老婦多少還是能看出些門道的!”
徐嬤嬤微垂頭,雖然仍舊是一臉的衷心之色,但奸猾的眼中,卻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將她的面目表情盡收眼底,雪幽兒隨手將身上的衣物扯下,白如雪脂的肌膚,瞬間暴露在她面前。
望著徐嬤嬤臉上的驚訝之色,她慢吞吞的換上了一件黑色的紗裙,好似黑夜般深邃的聲音悄然響起。
“怎麼樣徐嬤嬤,我穿上這身衣服,好看麼?”
披著新衣裳在銅鏡面前轉了幾個圈,還未等徐嬤嬤回答,她便再次開口,補充道:
“可是怎麼辦呢?漆黑如夜的衣服,披在皙白如雪的身體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呢,徐嬤嬤,您也是這麼想的吧?”
當著老婦人的面,她毫不猶豫的將黑色紗裙撕成碎片,並重新裹上了那件雖然並不合身,但最起碼能讓她感到舒適的長袍。
忽然,一把鋒利的尖刀抵在了她修長的脖頸上,刀子冰涼的觸感,令她不悅的微微蹙眉。
“徐嬤嬤,您這是做什麼?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是要跟慕月歌討論一下家教的問題了!”
話音剛落,老婦人手中的尖刀便輕輕動了一下,幾縷鮮血霎時染紅了嫩白的脖頸。
“呸!像你這種青樓**,怎麼配得起我們溫文爾雅的四王爺?我真是不懂,你除了長的一副騷樣外,究竟還有哪點比得上玉雅小姐,竟能讓王爺拒絕她的表白,甘心守護在你這種**的身邊,為奴為婢!”
雖然很排斥被人拿刀子威脅的感覺,但玉雅小姐?這個名字卻激發出了她繼續探聽下去的好奇心。
“所以說,徐嬤嬤您故意引我來到這裡,就是想趁慕月歌昏迷之際,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我,然後再想辦法安排您喜歡的玉雅小姐,來做這個府裡的四王妃?”
鮮血依然不停的順著尖刀滑過的痕跡流出,仿若閃電般,她吞下一枚補血丹,暗自鬆下一口氣,美眸中,嗜血的光亮躍躍欲試。
沉浸在得手後的喜悅中,老婦人未察覺出她這一細小的動作,臉上充滿仇恨的笑意反而更濃了!
“沒錯,只可惜你這個賤人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玉雅小姐溫柔賢惠,與王爺簡直是天作之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