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最近一直將很多事交給他打理,就是想讓他快點看清大局,然後死心塌地的歸順自己,可是現在看來,這位四王爺似乎並沒有領情的意思!
“回皇上,六皇弟這件事,做的確實有些魯莽!”
原本溫柔的臉上,帶著冷峻的笑,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嘲笑。
慕月歌的回答,無疑是在給一方鼓勵,也是在給另一方判死刑!
淚水,順著英俊的臉上流下,慕月風“砰”的一聲,將桌上的茶杯摔碎,不滿的反駁慕月歌下的決定。
“你說,你說,你憑什麼來反對這件事,我們雖然同是王爺,但你的母后,只不過是個卑賤的宮女,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教我做事?”
被質疑的人,是瘋狂的,是沒有理智的,所以,他口無遮攔,所以他無所顧及。
“放肆!月風,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竟敢這樣跟你的兄長說話!”
要說包庇,慕月白是有的,所以他說的雲淡風清,語氣之中絲毫沒有怒氣。
慕月歌的身體裡,雖然流著高貴的皇家血液,但也同樣流淌著最最骯髒,最最卑微的血。
所以,他從小便與別的皇子不同,他被不允許進入學堂上課,他要住最破舊的房屋,吃跟太監一樣的飯菜,他會被人嘲笑。
而這一切,都只因為他是皇上醉酒後,隨意寵幸的一名宮女,所生下的孩子!
可此時此刻,他太善於偽裝,所以即便被人觸碰了內心最深處的痛,他也可以不動聲色,繼續笑得如五月的春風般溫暖。
“六皇弟年幼,不懂事,我是不會怪罪他的,但既然六皇弟這麼想知道我反對的原因,那我就告訴你!”
溫柔的目光,瞬間轉向慕月風,他的笑顏不改,柔情不變,但眼底深處,一束帶血的玫瑰正在悄然盛開。。。。。。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妻兩夫
“因為要娶她的人,會娶她的人,是我!”
淡淡的一句話,卻像是一枚裝滿了火藥的導彈,雖然小巧,但足已有巨大的殺傷力!
“你,你說什麼?”
慕月風驚慌的睜大了眼睛,甚至連桌上殘留的茶水浸溼了衣服也混然不知。
不止是他,包括所有在場的人在內,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然,同樣的,他們更是懷疑那些話的真實度。
“四,四皇兄,你的笑話並不好笑。”
一直都在刻意保持著沉默,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來宣告自己有多無奈的慕月雪,最終因為慕月歌的一句話,而放棄了當初的決定。
要娶,會娶,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團決心,才促使他說的毫不猶豫?
龍椅上,慕月白怔住,額頭滲出幽幽冷汗,完全沒想過慕月歌的回答會這樣驚天地器鬼神。
小時候的慕月歌,不懂的反抗,只是乖乖的聽許多人嘲笑他是孽種,甚至辱罵他母后是個下賤的狐狸精。
他微笑,從不開口為自己的母后爭辯半句,或是解釋半聲,只是那樣傻傻的笑著,像初春時柳條枝上發出的新芽。
可是剛剛,說的話,意思是看上了慕月風所看中的女人,並也倔強的想要娶她嗎?
或許,在此刻,唯一保持著清晰頭腦的人,也只有慕殘月了。
他若有所思的抬頭,仔細的注視著慕月歌臉上細微的神情,一絲狡狤的笑容從他嘴角一閃而過。
“終身大事,月歌豈會兒戲相待?本來準備明日前來請皇上賜婚的,但想不到六皇弟先行一步,做了本該由月歌來做的事!”
習慣了演戲,所以他總是在故裝好人的情況下,教訓那些羞辱自己的人於無形中。
但這一次,不但能夠教訓敵人,還能完成許久之前的心願,即使前方的路危險無比,他也絕不會放棄!
“不,不大皇兄,請求你賜婚是我先說的,俗話說先來後到,你該答應我的!”
慕月風拼命嚮慕月雪眨著眼睛,希望她能夠站出來為自己說句話,但慕月雪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甚至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求救的目光。
剛好,她打心裡不滿意那個醉夢,現在竟然有人主動站出身,幫助自己解決難題,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甘心再倘這攤混水呢?
決定權,在慕月白手中,旁人無法插手。
可他心裡,真正需要想的,卻是哪一邊的利用價值比較高,哪一邊最不能得罪這個問題。
一邊,是自己的至親,同夫同母,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