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小侍衛,究竟想做些什麼!
帶著幾分冷意的涼風吹過,凳子停下腳步,擦拭著臉上,那不知冷汗,還是淚水的液體。
望著正前方,那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他稚嫩的小臉,霎那間,變得更為蒼白了。
“皇,不不不,是我,我想,刷,刷門。”
幾名侍衛皺著眉頭,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沒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但還沒等他們問,翠綠色的顏料,就已經被潑在了天牢的大門上,而那隻木桶,也在無意中,掛在了那個猥瑣侍衛的頭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霎那,靜止,所有的人,看著那極為狼狽的大門,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啊!什麼,這是什麼,為什麼我的眼前漆黑一片,救命,救命啊!”
但瞬間之後,伴隨著那名猥瑣侍衛的慘叫聲,其餘的幾名侍衛,也一同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來。
頓時,那本該寧靜的森嚴之地,守門的侍衛們,亂成一團,此起彼伏的大喊聲,在天牢的上空迴盪。
而作為幕後導演的他,此時,卻是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笑開了花。
“大膽陳凳子,天牢重地,你竟敢如此放肆,說明你根本就沒將皇上放在眼裡,來人吶,給我綁了,待奏明主管之後,再作定奪!”
怒瞪赤紅的雙眼,因為驚慌,這位看似很具威嚴的男子,正喘著沉重的氣息,而他那張臉上,幾滴翠綠色的燃料,也是顯得格外刺眼。
“遵命,大哥!”
同樣遭到禍及的其他幾個男子,望著身上各處的顏料,氣憤的咬牙,早就按耐不住的手,無情的向凳子伸去。
他們不顧他的幽幽哭泣,只想逮著他,然後好好的教訓一頓。
“不要啊,是皇上,是皇上讓我這麼做的,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面對眼前,那一張張面目猙獰的臉,他一邊擦拭著淚水,一邊緩慢地向後退著,委屈的眼眸中,透著滿滿的惶恐。
由於經常受到欺負,所以本就年幼的凳子,膽子也變得特別小,可這些,卻足以成為讓別人更加肆意欺負的理由!
“你說什麼,是皇上讓你做的?他媽的,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皇上那該在金鑾殿上待著,沒事怎麼可能會往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我看你小子,是存心整我們的!”
看著凳子臉上,納雖然害怕,但卻依然堅定的神情,頗具威嚴的男子冷哼一聲,帶著被整後的恥辱感,他的嘴裡,又緩緩吐出一句話:
“兄弟幾個,在把他交給主管之前,先綁了,扔進天牢,讓裡面的兄弟,好好照顧照顧他!”
男子的話一出,周圍正準備“圍剿”凳子的幾個人,顯得更加興奮了,不知是誰起的頭,他們竟不顧凳子的哀嚎聲,齊齊向他撲了過去!
“不要啊!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們!”
被好幾名身強體健的男子壓在身下,本就身材瘦弱的凳子,怎麼可能會受得了?
一股溫熱的鮮血,從他的嘴裡吐出,終於,他的叫喊聲,逐漸減弱,眼角的淚水,也在微風吹過後,乾枯凝結成一條深深的淚痕。
“喂,你們幾個,放開他!”
就在幾名男子準備合力將凳子捆起來的時候,彷彿是從天而降般,一個玩味的聲音,突然出現。
“他媽的,是哪個沒長眼的,竟敢來壞老子的好事!真。。。。。。”
帶頭男子剛準備開罵,但在抬頭的霎那,一身華麗的黃衣,卻將他的視線,瞬間定格。
使勁揉了揉揉眼,在確定那件黃衣,就是傳聞中的“龍袍”之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他們從凳子的身上撤了下來,並徑直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道: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人剛才,剛才失神,不知道是皇上駕到,求皇上開恩,放過小人吧!”
剛剛還極具威嚴的男子,此刻,正臉色蒼白的跪在慕月白麵前,還不住的自己打著自己耳光,希望會博得同情。
而其他的人見狀,也急忙紛紛效仿著,那一雙雙嗜血的眼神,此時,已全被無盡的驚慌而取代。
“饒你們?靠,你當大爺我是開少林寺的啊,還知道慈悲為懷,剛剛,是誰罵我沒長眼的?”
一改以往的大大咧咧,慕月白俊朗的臉上,那雙冷冽的眸子,在不知不覺間,令人感到陣陣心驚膽顫。
話音落下數秒,那名滿身綠色染料,神情猥瑣的男子,才從人堆裡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