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中,那抹異常綺麗的冷意,給予這個還未下雪的冬季,增添了幾分徹骨的寒。
在這處,幽靜的角落,她像是被世間忘卻了一般,不知不覺間,再次睜眼,一切感覺,似乎都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可他,卻從不提及。
“幽兒,你懷有身孕,又是剛剛甦醒,身子此刻尚虛,我們先回屋吧,不要再因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費心費神了。”
眼眸輕垂,他淡淡的一笑,但妖冶的俊美臉頰,卻因她的一番話,鍍上了幾分冷意。
強抑住心中的那絲不知所措,他溫柔地靠在她身旁,稜骨分明的指尖,在撫上那張絕美容顏時,猛地,觸電般收回。
只因,他雖有辦法,讓她昏睡了三個月,卻沒有辦法,改變她令人心疼的性情。
銀針,抵在他的脖頸,就那樣靜靜的,她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亦媚亦邪,攝人心魂。
“究竟是否屬於無關緊要,不是你說了算的!”
靠近他,她抿唇,緩緩一笑,鼻息之間,吐納著滿滿的百合芬芳,卻仍不忘加上一句:
“所以,慕月離,聽好我的問題,你處心積慮要我昏睡那麼久,目的,到底是什麼?”
天知道,處在這種充滿疑惑與不解的環境中,她的內心,究竟有多那麼的恐懼。
可,當她觸到那雙如浩瀚天際般的眼眸時,心,竟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似的,異常生疼。
“幽兒,我為你,放下所有的一切,仇恨、權利、王位,難道直至如今,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施捨給我嗎?”
頂著噬心的痛,他苦笑著,看著依舊傾城,可兒時的純真,卻早已不復存在她,沒人可以理解,他的心,究竟被戳了幾刀。
第二百六十章
原以為,三個月,至少能讓她想起自己的一點點好,或者,試著理解自己曾經的痛。
可惜,時光流逝,不再復返,而她,卻依然矗立在原地,從不曾改變過一絲一毫。
“慕月離,你該知道,信任兩個字,在我這裡,是多麼奢侈的贈與,雪幽兒今生,給不了任何人,因為內心,太過貧窮!”
仰頭,望向蔚藍的天際,她粉色的櫻唇邊,揚起的那抹嘲笑,是內心深處,不受自我控制的最好證據。
過於挑戰極限的痛,在會令人變得成熟的同時,也同樣會讓人越陷越深,最後連信任別人的能力,都悄然逝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能選擇的保護方式
“慕月離,你該知道,信任兩個字,在我這裡,是多麼奢侈的贈與,雪幽兒今生,給不了任何人,因為內心,太過貧窮!”
仰頭,望向蔚藍的天際,她粉色的櫻唇邊,揚起的那抹嘲笑,是內心深處,不受自我控制的最好證據。
過於挑戰極限的痛,在會令人變得成熟的同時,也同樣會讓人越陷越深,最後連信任別人的能力,都悄然逝去。
“打著冷漠的旗號,堂而皇之的接受所有人的好意,最後,以沒有能力為藉口,拒絕歸還曾經的佔有,並讓別人傷痛欲絕,雪幽兒,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貧窮嗎?”
同一片沁著竹香的天際,在他仰頭的霎那,曾經的清澈,竟忽然被滿滿的陰霾的所替代。
正如同此刻,他內心那難以表達的傷痛。
許久的沉默過後,她抿唇,傾城的容顏間,沒有絲毫表情,更沒有為他的話,做任何辯解。
“二王爺說得對,雪幽兒不是沒有能力報答,而是太過吝嗇,不捨將累計許久的號,分享給別人,只想自私的霸佔別人的付出,永遠!”
回頭,她莞爾一笑,對上那張俊美非凡,卻略顯怒氣的臉頰,深邃的眼眸的繁星點點後,她不被理解的痛,又有誰能夠體會?
偏執如她,倔強如她,所以她順他的傷害,應他的無理冤枉。
只因過多的解釋,只會令她的身心,更加疲憊。
灰暗的天空下,他劍眉微皺,薄唇輕啟,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在三番兩次的嘆息後,最終放棄。
輕挑如玉般纖細的指尖,細長的銀針落地,發出悅耳的聲響。
可惜,這聲音,卻無法使她平息內心深處,那簇正在無聲無息的燃燒著的怒火。
“多謝二王爺這段時間的悉心照料,雪幽兒銘記於心,但願今後,王爺能尋得曾經失去的一切,幸福,安康!”
紛揚的雪花,伴隨她苦笑之後,天籟般的聲音,緩緩墜落。
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