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弟開了一貼消積的藥,說是服過就沒有事了,這會兒小弟已經睡、睡下了。”
似乎是緊張太過,她說話都結巴了。
高氏聽了,這才稍微安心一點:“原來是張大夫,他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說著,她轉頭對身後一個婢妾道:“你去山中居照顧著,有什麼事你立刻來報,十郎這次無事便罷,若有什麼長短,便問你的罪。”
那婢妾福了福身,自去了。
然後高氏才對吳珍芍道:“九丫頭,你娘既然把你和十郎託給了我,我便是要盡心盡力照顧好你們的,總不會辜負了二弟妹的所託,以後再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及時報予我知道。”
吳珍芍連忙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緩了緩,高氏又道:“看你緊張的,小臉都白了,罷了,你到旁邊陪你嫂子姐妹們說話去吧。”
“侄女告退了。”
吳珍芍福身一禮,轉過頭才看到吳珍珠正從屏風後面探出半個腦袋,衝她招手,她連忙過去,看到屏風後面坐著一大票女人,馬上嫂子姐姐妹妹的喊了幾聲。
“小孩子不能一次吃太多,他們不懂節制,只要覺得好吃就狠命吃,最容易撐著,下次可要小心了。”楊曼對她道。像她家的吳頊,那就是每日照著三餐吃,三餐之外,零食限量供應,絕對不會讓他一次吃太多。
“妹妹知道了。”
吳珍芍坐到了吳珍容的身邊,顯然在場的吳家的一眾姐妹中,她和這位沉默寡言的五姑娘關係最是要好。
吳珍容幫她捋了捋耳邊的頭髮,安慰的衝她笑笑。便是這一笑,吳珍芍明顯輕鬆了點。
姑娘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兒,到這個時候,楊曼反而不大說話了,只和王秀娘還有陸氏兩個已經不是姑娘的女人坐在靠花窗的地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王秀娘有些眼色,看到這場面便心裡有數了,楊曼在老一輩那裡深受喜歡,但似乎這些姑娘們對她並不親熱,別的姑娘們就算了,怎麼連吳珍寶都不怎麼跟她說話呢,要知道吳珍寶與別的姑娘不同,她是楊曼的親小姑子。
沒過多久,高氏讓人來喊她們,說是時辰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去松壽院接老太君赴團圓宴。趁著大家都出去的工夫,王秀娘落後半步,拉了陸氏,低聲問道:“嫂子,我看大嫂子也不是個冷淡的人,怎麼和姑娘們不大說話呀?”
陸氏聽她問,愣了半晌,才弱弱的道:“曼娘人是不錯的,只是在姑娘們面前比較矜持罷了,姑娘們旦凡有什麼事,她都是不聞不問的,所以姑娘們也不大去找她。”
王秀娘聽了,若有所思,對楊曼不愛管事的性格又有了些瞭解。
虧得楊曼不知道王秀孃的心思,不然怕是要笑壞了。其實她不怎麼和這些姑娘們親熱,主要還是怕露了餡,在小孩子們的面前,特別容易放鬆警惕,不像她在長輩面前,那是提了心思說話的。想當初剛穿越那會兒,她就忍不住調戲了吳宣小正太一把,幸虧吳宣跟她、哦不,是跟以前的楊小曼素來要好,雖然吃了虧,但也只在心裡覺得奇怪,沒有對旁人說起,否則楊曼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楊曼對除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以外的小孩子都表現得特別低調和寡言,久而久之,這些姑娘也把楊曼當成了不愛說話不愛管事的大嫂,平時都不找她來玩兒,嫌她悶,有了事情更不會來求她幫忙,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就親熱不起來。
至於楊曼,反正本來就不是愛出風頭的性格,她一個半路穿越過來的人,跟這裡的女人實際上很難有共同語言,這不是隨便找個話題就能說得下去的,比如聊刺繡,楊曼一不留神就會把任何形象上接近於鳥類的動物全部說成鴨子,這讓姑娘們聽去了,大概還以為她是在諷刺她們繡工不好呢,再比如聊做菜,楊曼一想起回鍋肉就口水直流,可是姑娘們是不可能知道豬肉的,最多她們只知道豬頭是祭祀用品。所以別的不提,光是為了自己的口福,楊曼說什麼也不能讓人經常往她的文魁院裡跑,要知道,她可是經常把春桃打發了,自己和小雁還有吳頊三個人,躲在廚房裡燉豬肉呢。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少不得是一場大麻煩。
唉,唯一能沒大沒小相處自然的,除了吳頊就是小雁,再加上她還要研究美容、研究膳食、研究花花草草,還要管理她名下的那一百來頃田地,還要到茶樓聽八卦,這十年裡,除了開頭那段時間活得比較戰戰兢兢之外,其他的時間裡,她過得比誰都充實。
吳老太君
一眾人浩浩蕩蕩到了松壽院,正跟陳氏聊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