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他們的本國將軍?”
端木青青一邊使勁兒踢著腳一邊說:“可是將軍你已經娶了琪媛公主,不應該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扎卡里突然捉住端木青青的兩隻胳膊,讓她面對著自己:“是的,我已經是杜布羅爾王爺的女婿,不應該對琪媛公主之外的任何女人有非分之想,可是,誰讓你重新變得這樣美麗?就像十年前一樣,一雙眼睛,依然那樣懾攝人魂魄。”
端木青青不敢看卡扎裡那雙火辣辣的眼睛。雖然他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心存幽怨,可是,畢竟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畢竟共同擁有過一雙兒女,儘管,那個可憐的小男孩已經不在人世。
想起這些,端木青青無力地閉上雙眼,流下兩行熱淚。
卡扎裡見端木青青突然停止了掙扎,又見她哭了,不禁有些心痛:“青青,你怎麼了?是我弄痛你了嗎?”說著,不由自主地放鬆了端木青青的胳膊。
端木青青心酸得搖搖頭:“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我們的兒子。”
扎卡里不聽則以,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的兒子,當年若非你照顧不經心,他怎麼會小小年紀就命喪黃泉,與我陰陽兩隔?”
端木青青流淚到:“直到現在,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我早就對你說過了,那是個意外,誰也無法預料的意外。我也不想失去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以為,失去了兒子,我心裡就好受嗎?”
卡扎裡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想再責怪你。可是,你今天來找我,不會是想和我一起回憶這些往事吧。”
端木青青擦了擦淚:“不錯。往事無論多麼令人心酸難忘,終究也會過去,不留任何痕跡,今天我來找將軍,也不是要向將軍興師問罪,只是想不通將軍為什麼一定要去漢朝搶奪兵器。缺少兵器,可以打造,可以購買,也可以由傲雪閼氏出面向漢朝去借,這些都不失為好辦法,何苦發兵去搶呢?這樣做,於誰都無益處。大單于如今因為寵愛傲雪閼氏,不肯再與漢朝起刀兵之禍,你這樣做,不是在挑戰他的威嚴嗎?就算大單于寧可得罪漢朝也不願意責罰自己的得力干將,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擅作主張,他作為大單于,會怎麼想?”
“我們匈奴人沒有你們漢人那樣多彎彎腸子,大單于不會怪我的。”卡扎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但願如此。”端木青青恢復了平靜的神色,“但願不會有人藉機生事,說卡扎裡將軍你對大單于不敬,對大單于的命令置若罔聞。”
說完,轉身就走。
卡扎裡趕忙攔住她:“這麼快就走了?”
端木青青甩掉他的手:“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將軍願意怎麼看,是將軍的事。我此來目的已經達到,多留無益,告辭了。”
卡扎裡哪裡肯放她走,重又抱住她:“不,青青,你不要走!既然來了,就不要再離開我。你知道嗎,這幾個月來,我想你想得有多苦。”
端木青青心頭一顫,幾乎又要掉下淚來。要說她對這個男人絲毫感情都沒有了,那也不是心裡話。就像許許多多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十年前,她被迫shi身於他,可是後來,他也依照承諾娶她為妻,在失去兒子之前,他也確實給了她一段甜蜜恩愛的時光。只是後來因為痛失愛子,他性情大變,並最終遺棄了她。對此,端木青青心有怨恨,可是也對這個男人有著幾分不捨。畢竟,曾經的耳鬢廝磨、肌膚相親,不是那麼容易就煙消雲散的。而且,端木青青和許許多多善良柔弱的女子一樣,把大部分責任都歸咎於自身。她常常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懈怠丟失了兒子,那麼,這個男子不會這樣待她的。
扎卡里感覺到,懷抱中的女人不再對他抗拒,於是慢慢將她抱緊,吻她的眼淚和嘴唇。端木青青心中一陣迷亂和眩暈,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打算掙脫這個熟悉的、寬闊的懷抱,可是,渾身都沒有力氣,或者說,她明明有力氣掙脫,卻不想這麼做。
慢慢的,卡扎裡抱著她進了兵器庫的帳房,因為那裡面,有一張舒適的臥榻。
一座陳設華麗的氈包裡,同輝閼氏一揚手,站在她面前的那個侍衛臉上立刻出現了五道清晰的紅印。
同輝閼氏指著他氣道:“你就那麼笨啊!不會跟著去瞧瞧那個女人究竟去兵器庫做什麼?就這樣毫無所獲地回來了?”
那個侍衛捂著臉唯唯道:“閼氏不是派人叫我趕快到這裡來嗎?我怕耽誤了閼氏的事,就急匆匆趕來,路上看見端木青青朝兵器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