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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廊,來到迴廊右邊一個隱蔽的屋子跟前,警惕地朝空無一人的四周看了看,然後拿出一把鑰匙,準備開啟門上的銅鎖進去。可就在他將鑰匙插進鎖眼的一剎那,他突然感覺到背後掠過一陣涼風,雖然很輕微,可他還是肯定地告訴自己,上一次那個偷聽的黑影,又來了。

呼律仁輕輕將鑰匙抽出來,握在手裡,然後閉上眼睛,用耳朵搜尋那一陣涼風的去向。

驀的,他睜開眼睛,迅速朝左手方向躍去。那個黑影就在前方,身穿緊身夜行服,頭戴黑布蒙面,正在撥開草叢飛快地向前跑,呼律仁緊追其後。

黑影在一處高牆邊停頓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仍在二十步之遙的呼律仁,眼睛裡似乎流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接著縱身一躍,跳上高牆。就在他就要跳到牆那邊的一瞬間,一支匕首無聲而至,深深扎進了他的胸口。黑影搖晃了一下,撲通一聲從牆上栽了下來。呼律仁迅即上前,扛起他,飛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太子劉盈看著一身夜行打扮、躺在地上的人,和呼律仁一起動手,解開了他臉上蒙著的那塊黑布。

“巴蒙將軍!?”呼律仁低低地叫了出來。

“是你們匈奴的人?”劉盈探究地看著呼律仁,又看了看一臉匪夷所思表情的呼律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呼律仁緊皺眉頭:“我真的不知道,巴蒙將軍怎麼會潛入長安,他一直不離單于左右的。”

劉盈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對了,這個巴蒙將軍,你剛才沒有傷到他的要害吧?”一面說一面揭開巴蒙將軍的衣服,檢視傷勢。

兩人仔細一看,那支匕首還差半寸許就進入他的心臟了。劉盈叫了一聲“好險”,然後對呼律仁說,“你先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拿些藥來,我從外面把門鎖上,回來我自己開。”

呼律仁點點頭,對劉盈說:“你也要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發現你來了這裡。”

“放心。”劉盈說完,就開啟房門出去了。

很快,劉盈拿來了一些止血的藥、乾淨的白布和一壺清水。他和呼律仁將匕首拔出來,清洗了傷口,敷上止血的藥粉,用白布將傷口包了起來。不一會兒,巴蒙將軍醒了,他忍著胸口的傷痛,看了一眼呼律仁:“左賢王,我還是輸了。”

呼律仁說:“巴蒙將軍也很令本王吃驚啊,竟然跟蹤我跟蹤到了長安,甚至還跟蹤到了太子府。”

巴蒙將軍說:“左賢王身為匈奴人,卻偷偷摸摸進入漢朝的領地,這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而且,你還和漢朝的太子勾結,到底有什麼陰謀?”

劉盈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勾結?陰謀?你看清楚了,現在你是在我大漢的土地上,敢這樣放肆!”

呼律仁急忙攔住了劉盈:“殿下,殿下,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其他的。”

劉盈悻悻地放開手,巴蒙將軍下像一隻沉重的口袋,重新倒在地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呼律仁說:“巴蒙將軍,我知道,此番我出遠門,你受大單于之託,一路跟蹤我直到長安,可是,你並沒有傷害我,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跟蹤我嗎?”

巴蒙將軍哼了一聲,不過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不屑:“我巴蒙始終忠於大單于,你休想從我口中套出一言半語。今天我運氣不好,落到了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我若皺一下眉頭,就不配做匈奴人。或者,你們乾脆將我五花大綁,送到漢朝皇帝那裡邀功請賞。”

劉盈氣得又衝上去對著他的臉說:“我們大漢的人可沒有你這麼卑鄙!”

巴蒙將軍鄙夷地說:“你有什麼好神氣的,你父親曾經是我們的手下敗將,當年白登一役,要不是大單于手下留情,你父親和他的三十萬大軍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大單于是看在你們誠心誠意和親的份兒上才暫時放你們一馬,你還敢出言不遜?”

呼律仁阻止了雙方的口角:“好了好了,不要講這麼多廢話。巴蒙將軍,你這次跟蹤我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單于派你來的?”

巴蒙將軍冷笑道:“你裝什麼糊塗?堂堂匈奴左賢王一沒有奉單于之命,二沒有手持國書,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來到漢朝,還在他們的太子府一住就是多日,你說,我跟蹤你是為什麼?”

呼律仁說:“我不過是和太子殿下有些私交,前來探望敘舊,並不涉及兩國之事,單于為什麼這樣疑心?”

巴蒙將軍滿臉的不相信:“算了吧。私交?探望敘舊?你一個匈奴的王爺和漢朝的太子有什麼交情可敘?”

呼律仁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