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二個人拿這件事來告誡王子妃了,王子妃越發害怕,只管點頭。
同輝閼氏儘量安慰她:“你也不用害怕,因為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別人知道,暫時不會對哥哥有什麼影響,但是,如果你透露了風聲,那些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王位的王妃們就要藉此大做文章、試圖將哥哥踩得萬劫不復了。你回去以後,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們來過這裡,這樣,你就平安無事了。”
王子妃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就捲入到這樣複雜而又危險的事情當中,她沒有別的辦法,只得跟著同輝閼氏回去。
桐柯王子已經到家,看見妻子和妹妹一起從外面走進來,就問道:“你們到哪裡去了?我等了半天你們才回來。”
王子妃的掩飾功夫不到家,看著自己的丈夫,一時間竟然不敢張口說話。還是同輝閼氏鎮定自若,笑著說:“哥哥你還說呢,明明是我等你等不來,心裡著急,嫂嫂才好心陪我出去走走。要不是她勸我,我都不等你了。”
桐柯王子發現自己的妻子面色很不自然,遮遮掩掩的,好像心裡藏著什麼事,而妹妹似乎又興奮過頭,一點兒也不像她自己說的,要與父母哥哥再次分別,心裡難過。
他不動聲色地接受了妹妹的告別,送她回到匈奴大營,一回到家裡,就開始盤問妻子。王子妃剛開始百般抵賴,可她哪裡是桐柯王子的對手,不一會兒,就將一切和盤托出。
桐柯王子頓足道:“你可真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個太沒心眼的妻子。
王子妃膽怯地瞅著他:“那麼,現在,還有辦法挽回嗎?”
“挽回是不可能了。”桐柯王子思索道,“但是,你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不知道。”
“那奶孃呢?”王子妃明知道不該問,可因為畢竟和阿舍儂有感情,就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沒想到桐柯王子幾乎要暴跳如雷:“你還好意思提你那個長舌婦奶孃!要不是她多嘴多舌,你怎麼會闖下這樣的的大禍?我勸你再不要提什麼奶孃了,顧好自己就行。”
“可是,如果別人問起來,我該怎麼說。”王子妃怯怯地問。
“哦。”桐柯王子覺得自己有些火大,緩和了一下情緒,說,“你就說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對了,那天她來找你,還有你們一起出去,有誰看見了沒有?”
“沒有。那天她來得很早,我們出去得也很早,沒人看見。”
“那就好。”桐柯王子鬆了口氣,“這樣,等送走了匈奴大軍,我就派人去請你的奶孃,說你病了,讓她來照顧你幾天。”
王子妃眨巴眨巴眼睛,沒敢再多問,就照著丈夫的吩咐,躺在榻上裝病。其實,她這也不能完全算是裝病,這幾天來,連驚嚇帶憂傷,她的樣子也很像是得了大病,只不過,有一大半是心病。
桐柯王子知道妹妹已經發現自己騙了她,雪顏沒有死,而是被自己藏起來了。他擔心妹妹會找到雪顏,暗中對她不利。他安頓好妻子嗎,立刻出門,想把這件事告訴呼律仁,好讓他有個防備。
沒想到呼律仁不在,聽門口的侍衛們說,是被大單于請去議事了。
桐柯王子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聽說前兩天有一名侍衛病了,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豈料這幾個侍衛竟然為難地說:“不能。同輝閼氏吩咐過了,為了左賢王的安全,任何人不得進入他的帳篷。”
桐柯王子一聽是同輝閼氏吩咐的,知道自己這個精明的妹妹已經開始採取了行動,而且,已經在防備著自己了,於是又試探著問道:“那麼,那名侍衛的病好了沒有?”
話一出口,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幾名侍衛,好象不是自己以前見過的呼律仁的貼身侍衛,他們的面孔有些陌生。於是他趕緊收回自己的話:“哦,我可能聽錯了。算了,既然左賢王不在,那我就回去了。”
桐柯王子回到家裡,左思右想,認為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於是又來找呼律仁,可是得到的回答仍然沒變,左賢王被大單于請去議事了。
桐柯王子又往單于大帳走來,想借著私下裡為妹夫送別的名義,看看呼律仁到底在不在這裡,沒想到還沒走進大營,就看見妹妹朝自己走過來。
同輝閼氏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遠遠的就和桐柯王子打招呼:“哥哥來了!”
桐柯王子心想,妹妹這是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可是,呼律仁和雪顏呢?不會已經
同輝閼氏親親熱熱地挽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