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王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我的孩子他”
呼律仁長長嘆了口氣:“好吧,雪兒,我告訴你。不過你先得答應我,一定要堅強,就像你能挺過這九個月的磨難一樣堅強。”
雪顏此刻倒不驚慌了,她有一種的預感,王庭發生了重大的變故,而她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孩子。
呼律仁慢慢說:“還記得在我們大宛國的最後一天嗎?同輝閼氏那個狠毒的女人不知對大單于說了些什麼,大單于竟然突發奇想,要和我談論用兵之道,還專門派人來請我去他的大帳。我沒辦法,只好去了。”
“這個我知道。然後,同輝閼氏就派人再次劫持了我,並將我帶回匈奴,囚禁在一個四面都是峭壁的地方。”
呼律仁點頭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那個女人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不出你們所料?”雪顏詫異道,“除了你,還有誰?”
“當然還有左谷蠡王和巴蒙將軍,他們也非常擔心你的安危。”
雪顏說:“那麼,你們回到匈奴後,大單于是否派人找我?”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呼律仁深吸一口氣,“從西域回來後,我們不止一次地提醒大單于,該去找你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大單于好像總是無動於衷。”
雪顏苦笑道:“一定是同輝閼氏的作用。”
“是啊。”呼律仁接著說,“那個女人極力慫恿大單于對漢朝起兵,因為她想成為長安城未央宮裡的女主人。”
“啊!”雪顏大吃一驚,“她怎麼會這麼想?”
呼律仁搖搖頭:“這個女人啊,被權力的慾望衝昏了頭腦。而大單于呢,被這個女人的計謀和手腕也弄得頭腦不清楚。”
“那麼,大單于對漢朝發兵了嗎?”雪顏急切地問道。
“剛開始,大單于當然是不肯的,不管怎麼說,漢朝的公主還是我匈奴的大閼氏。可是,同輝閼氏有一天告訴大單于,說是一個牧民在漢匈邊境發現了你的屍體。”
“我的?屍體?”雪顏更加不可思議,“這麼說,同輝閼氏是想告訴大單于,漢朝公主已經死了,不用顧忌和親的規矩,可以對漢朝發兵了?”
“不錯。”呼律仁點頭道,“可是,大單于也不肯輕易相信你已經亡故,就命人將你的屍體運到王庭,他要親自看過後,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也不知同輝閼氏那個女人從什麼地方找到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女人的屍體,並將這具屍體帶到了王庭。當時,大家都驚呆了,認為你真的死了。”
雪顏突然想起來,逐風王弗瑞說他的妻子和自己長得簡直就像是一個人,莫非可是也不對呀,他的妻子死了都七年了,屍體都腐爛了,怎麼可能被同輝閼氏拿來冒充自己?
呼律仁又說:“所有的人都以為你真的死了,大單于很是傷心,吩咐將你厚葬。可是我告訴自己,我的雪兒不會輕易就這樣死去的。我說過,雪兒最終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管遭受到多少磨難,她都會回到我的身邊。於是,我趁著半夜沒人,悄悄挖開了你的墳墓。”
“啊!”雪顏又一次驚叫起來。
呼律仁不滿地說:“你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
雪顏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總覺得開挖墳墓這事兒太詭異。
呼律仁說:“我將那具屍體悄悄帶回我的氈包,卻高興地發現,那不是你。”
“為什麼?你發現我們有哪裡不一樣?”
“不知道。”呼律仁兩手一攤,乾脆地回答。
“不知道?”雪顏簡直搞不懂這個呼律仁在說什麼。
“因為我沒有發現你們身體上有任何地方不一樣。”呼律仁老實回答,“比如說你有一顆痣而她沒有。但是,我面對著那具屍體,能夠強烈地感覺到,那不是你,絕對不是你。雖然那張臉是你的,那頭髮也是你的,那身體也是你的,可是,我能肯定,她和你,是長得完全相同的兩人,而不是一個人。”
雪顏問他:“你剛才一眼就認出那匹千里雪就是逐風王的坐騎,那麼就是說,你認識逐風王。”
呼律仁不知道雪顏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說:“我當然認識逐風王,不過自從他離開王庭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對了,這次多虧他救了你,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我一定親自去向他道謝。”
“那麼,你知不知道,逐風王的妻子長得什麼樣子?”
“你是說逐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