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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讓緊隨其後之人,一時有些琢磨不透。

立馬尋人換了快馬,往最近一處的暗樁報信,自己仍舊遠遠吊在盧家大車之後。只是兩日過去,再聽訊息傳來卻是靜觀其變,無須插手此樁。

想到前次主家大舉動用了人馬前來,不單花費了錢財一一疏通上下官員,又使了小錢勸退了一眾百姓。為何此番聞聽盧家大肆採辦米糧,卻是不聞不問,權作不曾獲悉一般,只讓繼續跟到甘霖,便可回京領賞去。

兩人本是多年跟隨主子,心底雖有疑問在,卻也是知道此等之事終不是自己可以過問一二的。索性不去思量其中的根源何在,只耐下性子奉命行事便好。到底這回辛苦三月餘,回頭主子給與的打賞定然不是太薄。

卻不想,此番回到甘霖也已過了臘八時節,只是苦了那緊隨其後之人,即便再快馬加鞭,此刻路上也因時值臘月變得難行起來。待到迴轉京城,也已晚了不少時日。

只是他們怎麼也未曾料到,自己的苦日子還尚未就此結束,這頭才歇了一個年節,就在正月剛過便又再次領命,踏上了西北之路。

看著前面頗為清冷的官道,不免是一陣哀嘆連連:“這都不讓人多歇兩日,農戶們還要歇過了二月頭上,咱們倒好直接趕在元宵放了花燈,沒隔兩日便又要出京辦差。”

“還偏偏又是這荒涼無比的西北之地!”

☆、第三百一十一章 顧此失彼

看來這命苦哥倆,此番出來早已沒了舊年裡才領命而來時的氣勢,就連叫苦連天的哀嘆,也被這春寒料峭的滋味,吹得一乾二淨了。

眼下也未有繼續跟著盧家這主僕幾人,一路顛簸辛苦,才是唯一的差事。只是這一味的緊隨其後,卻始終不曾看出另有所圖,不免讓兩人是雙雙搖頭,越發不明此次主子為何謹慎過頭!

而另一邊才催促了門下兼程趕去的嚴閣老,也是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來,畢竟此事若落在旁人身上,他還可全力應對。然而盧府父子已是今非昔比,即便此刻宮內的那位早已不再當朝理政多時,但即便如此,也免不了還有一班墨守成規的老臣子,能手持特許信物,每每報於病榻之上的那位,細聽究竟。

雖不知,此刻只餘半日不到的精神頭,還能真正聽入幾成,到底未敢這般明目張膽,直面相擊他家次子。再則,京中那諸多反彈之力也容不得才剛恢復原職的閣老,分心旁事。所以,如今只求能暫時壓制那方一二,已是足夠了。

想到當初要不是,為了替那貪心的學生頂住了重重壓力,此刻自家的顏面,又哪裡得損。好在藉著反王的春風,才得以東山再起復又坐回了當初的位置,只是前後對比之下,在朝中的威名已是遠不如前咯!這一切固然有自家門生的不是,然而最令人痛恨,還是盧家那豎子大膽狂妄,竟然明知是我閣老愛徒,還敢教唆告上刑部!

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非他嚴家以勢壓人。而是盧家的豎子太不識趣所致。本來這嚴府的門人,便不是一般官員可比之,你不過只任過一個小小的八品之職,就敢如此行事,那往後還有何人會將我嚴府瞧在眼中?

想到隨之而來的種種,哪裡還能忍住胸中這口惡氣。於是才有了京城煽動一樁,與暗中阻撓幾處不得加入之事發生。然而對於這一切而言,遠在千里之外的盧家二房,並非太過驚恐。只要不想著趕盡殺絕,於他們夫妻二人而言,便是專機。

再則。前頭領了那暗中監視之人,一路放慢腳步。四處遊覽古蹟又可順便做上幾單買賣,也是愜意的很。終究比起早前被困在京城三年許,強上太多。

別看此次明知有人尾隨,然而這前頭一行,卻是無比放鬆。只因看透了那方的用意何在,自是瞭然其中關鍵。再無需擔心一家人會否有那性命之憂了。

正如二房這頭的悠然自得一般,於此同時京城中的盧府內,亦是等來早春時節的第一波登門拜訪之人。來者並非外人。而是如今偏愛郊外居住的姚宏遠夫婦倆。

此時來訪,的確令人頗為意外,反倒落在旁人眼裡不足為奇。本來這兩家如今也已是親戚,又是外城那處生意火紅的大型客棧的合股之人,較之別的親戚來,更因親近幾分才對。

這旁盧家父子書房坐定,他姚宏遠才命人搬抬進了一個木箱,親自示範道:“這便是日前,才由梁掌櫃悄悄送到京郊莊上的物件。說是比起先前那些在山間辛苦的採蜜人而言,更可為莊中獲取上佳的蜂蜜,添置一筆進項。”

“哦,原本就曾聽聞有專懂養蜂的農人,只是不曾料到我家如今也可覓得這般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