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塵淡淡地說道,然後吩咐張奇去把景色和司北喚來。
“爹爹,什麼事啊?”不一會兒的功夫,景色穿了一件白色刺繡紗質長裙,梳著俏麗的少女髻,臉上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笑臉,風一樣地衝了進來,直接撲進夜非塵的懷中。“爹爹真壞,去皇宮也不帶色色一起去。”景色搖著夜非塵的胳膊嬌嗔地對他說道。
“色色,爹爹的錯,以後爹爹帶你去。姑姑來了,去跟姑姑打個招呼。”夜非塵嘴角微微上揚,寵溺地摸了摸景色的腦袋。當真是女大十八變,色色出落的越發水靈了,夜非塵心情驀然一暗。
“姑姑,您什麼時候來的?好長不見,好想你哦!”景色這時才發現大廳裡還坐著瑞雅公主,在大廳正中央還擺著很多已經開啟的箱子,有綾羅綢緞,珍珠玉器,金銀財寶。
“你這孩子,眼裡只有你爹爹,連姑姑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瑞雅公主嗔怪地說道。
“是色色的錯,色色該打,只是姑姑您來就來了,怎麼還帶這麼多的禮物呢?這讓人多不好意思。”景色客氣地說著客套話,走近箱子跟前,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眼裡閃著耀眼的光亮。
“只要色色喜歡就好。”瑞雅公主一語雙關。
“喜歡,當然喜歡,只是姑姑送的,不管是什麼色色都喜歡。”景色親暱地擁著瑞雅公主親熱地說道,實則心中忍不住惡汗一把,要知道,論年齡,她和瑞雅差不多大小。
“娘,你怎麼來了?”司北披著一頭黑髮,穿著張揚的大紅衣服出現在大廳,看到大廳裡的箱子,臉微微上變,忍不住皺了皺眉,語氣中滿是不滿。
瑞雅公主早就習慣了司北,把他的不滿絲毫不放在眼裡,“北兒,色色,你們兩個人坐下,我有事情要向你們宣佈。”瑞雅公主招呼司北和景色坐下。
“姑姑,什麼事情啊?”景色在瑞雅公主旁邊落座,正好和夜非塵對面,她調皮地向夜非塵眨了一下眼睛。
“娘,有什麼事情你快說,孩兒昨晚沒睡好。”司北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
“好,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就開始說了。”瑞雅公主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北,這才笑眯眯地開口說話了,“色色,你看你年齡也不小了,姑姑今日上門就是來替司北提親的。”
“什麼?咳咳咳。”景色大驚,不小心被口水嗆到,小臉一片通紅,忍不住一陣咳嗽。
“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司北驀然一怔,目光不知不覺落在景色的身上,眼裡有著閃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光芒。
“不用你提醒,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瑞雅公主瞪了一眼司北,接著笑眯眯地看著景色,“色色,姑姑琢磨著你和司北兩人年齡相仿,又都到了適婚的年紀,所以今日就和你爹爹商量一下,是不是讓你們兩個人先把婚定了?然後擇日成親。”
“爹爹,你同意了?”景色聽了以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臉平靜地看著夜非塵。
夜非塵看了一眼景色,緩緩地說道:“爹爹尊重色色的意見。”
“好,既然爹爹這樣說,那色色就不客氣。”景色深吸了一口氣,轉臉看向瑞雅公主,“對不起姑姑,這門親事我不同意,我也不嫁。”
司北的臉上瞬間有些難看,細長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受傷,他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景色,然後對瑞雅公主說道,“娘,像這種野丫頭,孩兒才不要娶她。”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由父母做主,哪裡輪得上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的?”瑞雅公主沒想到兩人都不同意,當下臉一沉,火氣就上一了。
“皇姐,既然他們都不同意,這親事就以後再說吧!”莫名間夜非塵心裡突然鬆了一口氣,剛剛他真的怕景色答應了瑞雅公主。
“以後?”瑞雅公主發出一聲怪叫,“皇弟,你知不知道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現在幾乎全夜皇朝都在談論你們,他們甚至還編了一首歌謠。倘若再這樣下去,就算這夜皇朝一人吞一口口水都能把你們給淹死。”瑞雅公主氣憤不平向夜非塵連珠帶炮把肚子裡的話全吐了出來。
“那又如何?”夜非塵忽然冷笑一聲,他已經被唾棄過,他還會怕別人再一次的唾棄嗎?
瑞雅公主一窒,心情頓時有些沉重。她知道夜非塵命運坎坷,因為那一頭與常人相異紫發受了很多的白眼與嘲笑,甚至差一點被當成妖怪燒死。現如今的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可是色色呢?瑞雅公主把目光投在景色的身上,她似乎在生氣,紅著眼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