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穴道解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真的是太累了。”景色沒有回答展玉的話,而是要求他把穴道解開。
“倘若你不哭不鬧不跑,本宮可以考慮把你的穴道解開。”展玉沉思一下,用極其認真的語氣對景色說道。
“我不跑。”景色淡淡地說道,眼裡的悲傷一閃而過。其實這樣也好,離開了皇宮,夜非塵就不會徘徊在她和太后之間,也不會那麼的痛苦了。
展玉眼裡佈滿了詫異,景色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展玉,我都說過我不跑了,你幹嘛還不解開我的穴道啊?”景色不耐煩地對展玉低吼。
展玉忽然展顏一笑,手指快速地在景色身上一點,如她所願解開了她的穴道。
景色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這讓展玉的心放了下來,因為這才是他所認識的景色。
景色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脖子,忽然舉起拳頭向著展玉的面門襲去。
“色色,你這是幹什麼?”展玉輕飄飄地把景色的拳頭抓住,嫵媚的臉上滿是委屈。
“展玉,我警告你啊!最好不要再點我穴道了。”景色咬牙切齒地對展玉吼道,使勁抽出手,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剛剛那一拳如是落在展玉的臉上,保證讓他臉上開花。
“迷藥迷香對你無效,本宮也只能點你穴道了。”展玉無奈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還怪我嘍?”景色一聽就來氣了。
“色色本宮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百花宮的藥對你無效?”展玉早就想問這個問題,自武萊山一戰以後,他就特別地想知道,為什麼那日夜非塵和夜景色沒有中他的毒?
“你想知道嗎?”景色眉毛微挑,一臉興味地看著展玉。
“想。”展玉點點頭,眼裡一片希冀。
“不好意思,我不想說。”景色淡淡的一句話立刻澆滅了展玉眼中的希冀,絕色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色色,你是故意逗本宮嗎?”展玉不悅地看著景色。
“你說是就是。”景色忽然間心情大好,看到展玉吃癟的樣子,她的煩惱一掃而空,“喂,展玉,我餓了,趕緊給我弄一些吃的來。”景色此時像一個女皇對展玉頤指氣使。
展玉淚奔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非要想盡一切辦法把景色弄到身邊?
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也未給過他一句好聽的話,可是他卻偏偏像著了魔一般整顆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
“算了,不想了。”展玉輕輕地搖搖頭,向景色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色色,稍等片刻,本宮這就給你準備吃的。”
“別羅嗦了,趕緊去,我都快餓壞了。”景色不耐煩地揮揮手。展玉噘著嘴巴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皇宮,夜非塵一人獨自呆在景宮,默默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黯然神傷,他的眼前不時浮現景色一顰一笑,那歡樂的笑聲像鈴鐺一般灑滿整個房間。
“色色,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夜非塵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苦澀與痛苦,他竟然又一次把景色弄丟了。
“皇上,夜深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如春靜靜地立在門口,一臉自責,她真沒想到玉兒居然是展玉,如果不是她引薦玉兒給公主,玉兒又怎麼會有機會接近公主並帶走公主呢?這一切都怪她,如春的心裡充滿了悔恨。
“如春,查到太子妃和展玉的關係了麼?”夜非塵衣袖下的拳著緊握。
“回皇上的話,奴婢查清楚了,這太子妃與展玉原本不相識,是展玉有目的接近利用太子妃然後再達到接近公主的目的。”如春恨聲說道。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夜非塵淡淡地點點頭,手揮了揮。
“是,皇上。”如春欲言又上,最後化成一聲嘆息退了下去。
夜非塵一人靜靜地立在屋裡,沒了景色的屋子顯得極其冷清沒有一絲生機,在這一刻夜非塵忽然感到有未有過的寂寞與孤獨在胸腔裡蔓延開來。
“色色,對不起!”夜非塵感到一股無力感如潮水般向他襲來,想他自命不凡,有著天下第一的稱號卻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怎麼算得一個男人 ?'…3uww'
“來人!”夜非塵瞳孔如針孔一陣收縮,抿著冷喝一聲。
“皇上。”一道黑色的影子跪在夜非塵的面前。
“傳令下去,再接著找,一寸一寸,一戶一戶地找,把京城翻成底朝天也要把公主找到。”夜非塵一字一頓冷冷地說道。
“是,皇上。”黑影一閃,轉眼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