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教她一些做事的要領。
午飯時,杜萱娘燉了骨頭湯,特意在湯裡泡了米飯讓張義和趙韻兒給還在街上乞討的趙小六端去。
張義和趙韻兒回來時,杜萱娘聽到張義在好奇地問趙韻兒,“趙韻兒,你家怎麼有那麼多哥哥?都是親的?”
趙韻兒不但不搭理,還抬頭白了張義一眼,飛快跑走,留下碰了一鼻子灰的張義在哪裡手足無措,估計若是男孩子敢拿白眼珠瞪他,這小子早大拳頭掄過去了。
感覺受到了侮辱的張義在飯桌上彆扭的一言不發,趙韻兒更加沉默是金,杜萱娘在一旁看著好笑,“你們兩個今天才認識,怎麼就生氣了?”
張義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低聲說道:“野丫頭!”
趙韻兒選擇無視,卻將張義已經挾在筷子上的最後一塊肉排搶走,張義大怒,在杜萱娘面前偏又不好發作,便以牙還牙,凡趙韻兒伸筷的菜必被張義快一步搶去。
趙韻兒委屈得眼淚汪汪,卻倔強地不肯開口向同桌的視若無睹的杜萱娘求助。
這兩個同樣缺少友情的半大孩子需要學會如何與同齡人相處,杜萱娘決定讓他們自己去摸索。
黃昏時趙梓農親自來接趙小六與趙韻兒,“蔣三未歸,他的手下倒是回來兩個,驛丞原本是單日子住外室家,小三今天無意中將蔣三差點調戲了一名與驛丞外室長得很像的娘子的噁心事透露給了驛丞,估計驛丞這幾天都要去安撫那位和他小女兒一樣大的外室了。”
站在簷下的趙梓農神采飛揚地說著,鋪門內的杜萱娘亦認真地聽著,周玉娥提了一個食盒過來,正好與趙梓農炯炯的目光相對,周玉娥目不瞬移,彷彿被趙梓農有別於他父親的男子氣所震憾。
杜萱娘輕咳一聲,才將二人驚豔的目光驚散,二人鬧了個大紅臉,尤其是周玉娥,原本白皙圓潤的臉蛋上似要滴出血來。
“母親做了棗仁栗子糕,讓我拿來給韻兒妹妹帶回家去吃!”周玉娥將食盒塞到趙韻兒手裡,像被人踩了尾巴小貓,飛快地逃回自家鋪子去了。
杜萱娘將手中裝了一盆苞米混著白米蒸的雜糧乾飯和一盆蘿蔔燒五花肉的柳條筐遞給趙小六拿著,對趙梓農說道:“這是你們的晚飯,記得明天將木盆與食盒送回來,另外今天辛苦你們了,我已經想好怎麼做,只要蔣三一回來我們便動手。”
趙梓農突然有些心不在焉,口裡答應一聲,便一邊往周家鋪子看,一邊拉著趙韻兒離開。
杜萱娘也若有所思地看著周家鋪子方向,趙梓農與周玉娥?隨即杜萱娘又暗罵自己無聊,趙梓農與周玉娥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就算二人剛才有了點小心動,那也只能是少男少女的一點綺思而已,風一吹便散了。
蔣三回到鎮上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沒有追到宋憨兒夫婦,卻從鄉下搶了幾隻肥雞回來,五個流氓將雞扔給一家賣餛飩的街邊小攤,硬逼著攤主不賣餛飩給他們煮雞吃。
攤主愁眉苦臉地蹲在火爐子旁燉雞,突然看到一旁的牆角里有人對他招手,待要不理,卻發現那隻手上還有一串錢。
攤主假裝小便,向牆角靠近,卻被胡小二一把拉進牆後面去了。
不一會兒,攤主又回去燒火,一個醉熏熏的小嘍囉過來踢了身形小了一圈的低著頭的攤主一腳,“叫你偷懶!燉個雞都要半天!”
攤主忙點頭哈腰地求饒,趁小嘍囉轉身之機一包白色的粉末便溶入了雞湯中。
“這個蒙汗藥要一兩銀子一包,杜娘子你又欠我一個人情!”趙梓農靠在牆角,冷冷地對穿了男裝的杜萱娘與張義說道。
杜萱娘乾笑一聲不答,反正一個人情是欠,多個人情還是欠,帳多不愁,最主要的是若有超出她承受能力範圍的人情債,杜萱娘自認不是什麼君子,趙梓農也不是什麼好人,賴掉不過是增加點心理負擔而已。
蔣三一夥很快被藥倒,穿著攤主衣服的郭小三跑過來問:“大哥,現在要怎麼做?”
趙梓農懶懶地說道:“問杜娘子!”打定主意要看看杜萱娘到底有多大能耐。
杜萱娘也不客氣,回頭對張義說道:“義兒,我答應過要讓你親手為你父親報仇,你現在可以去廢了蔣三的一條腿,卻不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包括你們六人也一樣,我不想讓你們因蔣三這種敗類而雙手沾血,所以接下來你們一定要按我說的做,蔣三若能逃得一命,我們與他的恩怨也一筆勾消,若不能,那就是他作惡多端的報應!”
趙梓農漸漸站直身子,看向杜萱孃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佩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