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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能真有那麼好心跑來提醒他們什麼,應當是來看笑話的居多,難道那朱三真與他家的姨表妹有什麼不清不楚的?

杜萱娘越想越不安,便去尋周嫂子,週五與周嫂子卻正在前堂接待鄰縣趕來喝喜酒的周家親人。

周家老父已經去世,繼母還在堂,週五有四個兄長,一個早亡,另一個去北方安了家,剩下的周大,週三俱都兒孫滿堂,一個繼弟也成了家。

這次來祝賀的除了周大帶了他家的一個兒子,週三媳婦帶著最小的半大小子和丫頭,一共五人,還有看起來才四十多歲的繼母及週六二人,分坐兩輛馬車,七個人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的龍泉驛鎮。

周家的房子比杜萱孃家的齊整多了,前後兩進院子,堂屋裡坐了**個人也不嫌擠,胡氏端了茶水和點心出來待客。

因胡氏純屬客串,人一多便有些手忙腳亂,不小心灑了些茶水在週三媳婦那位小女兒的衣襟上,那週三媳婦便有些著惱,“我說五弟妹,端茶倒水應該叫手腳靈便的小丫頭來,這樣笨手笨腳的老婆子讓她呆在廚房裡才是。”

胡氏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周嫂子更是羞慚不已,“三嫂,胡姐姐可不是我們周家的下人,她是隔壁杜妹妹家的管事娘子,今天是看在我們素日情份上才來我們家幫忙的,弟妹無能,也沒有長輩和孃家幫襯,能吃上飯已是不易。那還有餘錢去買丫環婆子?”

週三媳婦是妯娌四個中長得最寒磣的一個,但因孃家家境不錯,嫁妝豐厚,是幾家人中唯一養得起奴僕的,聽了周嫂子的話心中更惱,“管事娘子難道就不是下人?弟妹倒是和這些賤民稱起姐妹來了,也不怕掉了身份!”

週五重咳一聲,“娘子你也忙糊塗了?胡娘子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多忙,你還好意思讓她再來倒茶?還不趕快請胡娘子下去吃茶歇息?”

胡氏放下茶壺對周嫂子歉意地笑笑,看都懶得看那週三媳婦一眼。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那繼母卻笑道:“銀兒的衣服溼了,去你玉娥姐姐屋裡換一下吧!”

周嫂子只得將胡氏受辱一事暫放,上前去拉那個叫銀兒的侄女。“喲,銀兒都長成大姑娘了,五嬸嬸帶你去玉娥姐那裡。”

誰知周銀兒將手一縮,說道:“我才不去呢,連個丫環都沒有。難道叫我自己換?母親也真是的,竟然還想讓三哥過繼到這破家來,也不怕三哥娶不到嫂子!”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臉色變幻,那週三媳婦低聲喝斥道:“閉嘴,我這不是第一次來嗎?誰知道他們家是這樣子的?”

周嫂子站在堂中氣得說不出話來。周大不滿地瞪了一眼三弟媳,這週三媳婦沒教養,養出來的女兒嘴上也沒遮攔。

那繼母與她的親生子週六互看一眼。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顯然這幾人都各懷鬼胎。

週五臉沉如鍋底,總算明白了這些好幾年都不聯絡一回的老家親戚,這回如此齊整地出現在他家喝喜酒,原來是衝著他的家產來的。

周家幾兄弟只有週五繼承了他父親的制皮手藝。便分了這處最值錢的鋪子,另外兩兄弟分的是田莊與銀子。原來他們想著週五家這個獨女定是要招婿的,沒想到周玉娥到最後是出嫁,他們便突然想到了周家的這個祖產鋪子。

鋪子是祖產,按慣例是不可能讓出嫁的姑娘帶走的,週五夫婦要麼在親族中過繼一個兒子,要麼便在他們夫婦過世後,由周家人自己分配。

周大與週三多的是兒子,又與週五一母同胞,週五隨便過繼那家的兒子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周家繼母則打的是另一個主意,因周家老父是五十多歲時才娶的她,生的小兒子週六,那時周家已經分家,周家老父死前憑著自己的手藝另給填房與小兒子掙的家業,因此這週六並沒有參與到之前的家產分配中去,心中自然不服,想著若週五後繼無人,那祖產於情於理都該給他才對,因此也來湊這份熱鬧。

那繼母又說道:“你們別亂想,三媳婦家豈是願意將兒子給人的人家?明天就是玉娥的大喜日子了,天大的事也要過了明天再說。”

周嫂子一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杜萱娘與胡氏便抹起了眼淚,“我就說不要去請那些填不飽的黑心狼,你周大哥偏不信,玉娥還沒出門,我們也還沒死,一家子不要臉的便打起我們這鋪子的主意了。”

杜萱娘突然想起了秦三丫的話,那朱家問題更多,“如果你們當初讓玉娥招婿便沒這檔子事了!”

“現在想這些還有何用?嫁妝單子都到官府畫了押,客人也請了,若是玉娥悔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