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竟然無恥到了**裸的地步,偏偏週五夫婦卻什麼都沒意識到。
朱家從一開始看上的便是周家獨女的豐厚嫁妝,而且主動提出請官媒,周家為了面子,幾乎將所有家底子都拿來給女兒做了臉面,最狠的一招便是嫁妝單子經過官府留了底,如今他們家有意無意地放出風聲,如果周家受不了折辱主動退婚,他們便白得了那一份嫁妝,周家哭都沒地哭去。
如果周家不退婚,等過兩年將周玉娥的嫁妝弄到手後,他們便將姨表妹娶過來,就算周家壓著不讓娶平妻,還能不讓他納妾?周玉娥一樣沒有立足之地。
最讓人生氣的是周玉娥早就知道這些卻悶不吭聲,難怪上午秦三丫來說那些話時,周玉娥的反應那般奇怪。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如果你們能早幾天告訴我,或許還有法想,現在提退婚只能遂了朱家的意,要了周家人的命!”
趙梓農臉如死灰,愣愣地問道:“早點告訴你,你真的不會看不起我們,還會幫我們?”
“你們都如我的親人一般,你說我幫不幫!愚蠢固執!”杜萱娘衝趙梓農吼道,轉身氣急敗壞地離去,如果周玉娥不幸福,周家便不得安寧,她杜萱娘又何嘗會開心?
回到家中趙韻兒已經帶著顧青橙將米飯煮好,等著杜萱娘回來炒菜。
杜萱娘拉過兩個過幾年也要開始議親的女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裡,流淚道:“你們兩個的親事,將來母親一定親自把關!”
顧青橙鄭重地說道:“青橙全憑母親作主!”宛然另一個周玉娥,杜萱娘心中大痛,看著顧青橙頓時說不出話來,這才意識到婚姻之事完全不由人,全憑各人的命運。
杜萱娘因為心裡堵得慌,下午便不想再去周家幫忙,只叫了趙小六,燕青兩個年輕的去周家幫忙到相熟的人家中去借桌子,凳子,碗筷等用具。
周家做酒席的廚子請的是鎮上最大的酒樓的二廚,據說比他師傅手藝還好,一天的工錢便要一兩銀子,此時也到周家開始了準備工作,胡氏等幾個與周嫂子相厚的婦人都被請去打下手。
婚禮的籌備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卻不知又有一場風波在等著他們。
☆、八十六過繼
杜萱娘正在院子裡與張富貴,老王掌櫃對帳,胡氏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東家娘子,周掌櫃老家來的親戚們吵起來了,周嫂子讓我來請你過去。”
杜萱娘一聽,忙收了帳本準備過去看一看,“大概是怎麼回事?你先與我說說!”
原來吃過飯後,周家那位繼母向周嫂子提出,想去看看周玉娥的嫁妝,這一看卻讓這幾個各懷鬼胎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周大家三個女兒的嫁妝加起來都不及周玉娥的一半,可見這週五是如何的螺螄有肉在肚裡,更加堅定了周大要將他家這個最沒出息的小四過繼給週五的想法。
週三媳婦更是眼紅不已,她當初的嫁妝算是豐厚的了,卻也只有周玉娥的三分之一,就那樣也讓週三一房置得起田地,用得起奴僕,可以想象這週五的手藝有多賺錢,這鋪子的進益有多高,這樣的好事豈能便宜了別人?一定要讓她家小三去將這祖傳的手藝學過來,這鋪子當然也得弄到手。
繼母與週六暗中咒罵周家死去的老爺子的偏心,同樣是兒子,最好的卻都分給了大的,小的卻只得幾間破屋和幾兩花了就沒有了的銀子,實在是不公平到了極點,這回一定要趁機將這鋪子弄到週六名下,哪怕鬧到族長那裡都在所不惜。
於是周大與週三媳婦當場便提議讓周嫂子過繼一個兒子來為他們養老送終,繼母仍不吱聲,周嫂子當然不願意,便說暫時不想過繼兒子,就算要過繼也要過幾年再說。
誰知被那週三媳婦一陣冷嘲熱諷,說周嫂子就算再過十年也生不兒子來,不如早作打算。氣得周嫂子差點吐血,便偷偷地請胡氏來請杜萱娘過去。
此時,周家客堂裡,周老大與週三媳婦正為明日誰為周玉娥送嫁互不相讓。
週五皺著眉頭,一臉的無奈,周嫂子氣憤未消,卻又發作不得,那位繼母和週六則好整以暇地坐著,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周大朝週五吼道:“你倒是說話呀,我特意帶你侄兒過來。便是想著給玉娥送嫁,再說我家小四要樣貌有樣貌,要力氣有力氣。走出去怎麼都不會折了周家的臉面,老三家的小三可是嬌養出來的,從小連田都沒下過,揹人肯定是不行的,你就別猶豫了。”
“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小三雖沒下過田,可也是從小請了武師傅和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