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我怎麼敢向母親收辛苦費!”
趙韻兒三姐妹則早早地去園子裡剪了顧青橙最喜歡的月季花放在花瓶裡養著,又將她床褥與妝臺都仔細收拾了一下,王諫之也特意從書堆裡出來沐浴更衣,與杜萱娘及姐妹們聊了一會天。
李進就不說了,親外甥女到家自然親去果州碼頭迎接,只是等到天黑盡了都沒見幾人的歸來,顏夫人母女直接跑到大街上去觀望,派去青龍河碼頭迎接的李家的護衛們一趟趟地派人回來說人還沒到。
雪竹上來說道:“夫人,看樣子再晚也該到了,要不要現在開始做菜?”
杜萱娘按下心頭的焦躁,說道:“事情有些反常,先做一些簡單的飯菜讓諫之他們幾兄妹充飢,然後再多備一些熱水,同時讓家裡所有人都暫時別走開。”
雪竹神色一凜,“是,夫人。”轉身對王諫之幾兄弟說道:“少爺小姐們,夫人讓你們先去廚房吃點現成的雞湯糰子充飢,然後再來等你們四舅舅和二小姐。”
王諫之看看杜萱娘凝重的神情也不說話,招呼著弟弟妹妹們便去了廚房。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聽到門房歡天喜地地來稟告,說是大當家回來了。
杜萱娘來到大門口迎接,那條窄窄的車道里竟然停了好幾輛馬車,眼尖的她竟然發現有兩輛樣式明顯不同,果然有不速之客。
顧青橙最先跳下馬車,大叫著“母親”飛奔而來,什麼儀態規矩全不要了。
杜萱娘眼角有些溼潤,實際上她最擔心的還是這個除了逃亡,從沒出過遠門的小丫頭,雖然有顏放父子和李進最倚重的心腹跟著,但是一個女孩子帶著仇人的頭顱千里迢迢的回家告祭,中間難保不會出現點意外,好在這個倔強的小丫頭不但完成了告祭,還平安歸來。
“青橙,可想死母親了。”
“我也想母親,四舅舅,還有哥哥姐姐及妹妹們。”顧青橙將杜萱娘 的名字放在李進之前,又讓杜萱娘小小地感動了一吧。
接著下來的是攙著顏放的顏臨,李進最後下來,卻與顏放一起來到後面的馬車旁說了句什麼,那黑色的馬車門簾一動,一個穿著黑衣長衫的年青男子從馬車上下來,動作很隨意,卻讓杜萱娘感覺到了某些異樣,他那氣場太熟悉,當那人與李進並排而立時,杜萱娘才恍然,原來是與李進一樣,有一種天然的貴氣浸yin在骨子裡,就算這兩個人穿著乞丐裝,人們也能在萬千乞丐中一眼發現這兩滴不溶於水的油。
“他是誰?”杜萱娘好奇地問顧青橙,這丫頭竟然臉紅了紅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十六皇子!”
杜萱娘左右看了看,身邊除了小嫵小婉,王諫之他們應該還在廚房,她為何要說耳語?難道皇子這樣高貴的人物到我們家來不是一件很榮光的事情麼?除非這皇子見不得光,所以才有了他們的遲歸。
☆、二三八貴妃恨
杜萱娘心念電轉,忙對顧青橙說道:“你哥哥姐姐,還有妹妹都在廚房裡吃東西,你先去找他們,叫他們不用出來迎接了。”
顧青橙會意,抱了一下杜萱娘便向廚房跑去,這丫頭兩個月不見,個子又長高了些。
最後一輛馬車上下來的是兩個戴了帷帽的黑衣女子,李進竟然對這兩個女子很恭敬,然後引著這三人朝杜萱娘而來。
“萱娘,叫雪竹一人隨我們去將呼兒韓先生住和小院子收拾,然後我們再詳說。”李進低低地說道,杜萱娘心下一緊,連李進都需要避忌的事件應該不是小事。
杜萱娘回到廚房時,大家正圍著顧青橙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各人都有說不完的話,每個人都顯得迫不及待,到底還是一群小孩子。
雪竹正溺愛地看著孩子的笑鬧,突然看到杜萱娘在廚房門口的示意,忙不動聲色地過來。
“雪竹,別驚動孩子們,泡一壺熱茶跟我走,我在後門口等你,小嫵,小婉,你們兩個看著少爺小姐們,讓他們吃好飯先去起居室候著我們。”杜萱娘吩咐完後,又悄沒聲息地離開。
呼兒韓與苟春花的小院子,只在他們剛成親時住過幾天,以後苟春花便住到了莊子上,在照顧呼兒韓的同時,還管著莊子上的大廚房,每天是忙得分身乏術,離開後便一次都沒回來住過,因此他們的小院子還保持著他們做喜事時的樣子,甚至連窗紙上有大紅喜字都還完整無缺,而且他們的院子隔幾天也會有人來專門打掃,因此倒還算得上乾淨清爽。
杜萱娘與雪竹小院主屋時,一個女子已經坐到了上首,另一個女子則在為她揉肩,那位黑衣男子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