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進去三人食用,因此杜萱娘到底還是沒有見著這個跳霓裳羽衣曲的豐滿女子的真面目。
李琦倒是常去顏放處與他泡茶品茗,孫寶兒豈能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巴結權貴的機會,只要見到李琦出小院子便自動升級為王爺跟前的小廝,幫閒,死黨,讓其餘幾兄妹鄙夷得不行,偏這小子每次說不動王諫之,便拉上三個妹妹作陪。李琦也不過二十一二歲,只不過久在宮中行走顯得老成而已,倒也不見他擺王孫的架子,與幾兄妹相處得宜。
☆、二三九猴急
在這一個月中李進派人找到一個正要回高麗的販賣人參的商隊,又找到幾個東瀛來的使節和僧侶,因為戰亂,他們打算先回國暫避,打探接洽下來,都是很穩妥的人選,便與杜萱娘一起去見楊玉環與李琦。
“這兩隊人都是極穩妥的,我也可以派人隨行,直到將貴人送到合適的地方,如今便只等貴人親自選擇是去高麗,還是東瀛。”李進帶著幾分恭敬地說道。
楊玉環已經穿上了僧尼的衣服,仍舊戴著帷帽,又讓杜萱娘大失所望。
“那東瀛的使節可叫柳次郎?”楊玉環突然問。
“正是,難道貴人認識?”
楊玉環點頭,長嘆一聲,“去東瀛吧,坐船走更乾淨!”
杜萱娘不明白坐船離開與乾淨有什麼關係,但是李白的詩句中有“海外有仙山”,“其中綽約多仙子”等暗示,如今看來並非空穴來風,楊貴妃果真漂洋過海去了。
“我在長安等地找到一些失散的宮女太監,已經將他們帶到了果州,這張紙上是他們的姓名與職位,娘娘可挑選幾人隨行。”李進又說道,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心思慎密,連這個都想到了,楊玉環從小嬌生慣養,不能沒有服侍之人,而能服侍她,又不用心擔心走漏訊息的除了那些忠心的舊宮女太監,還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了。
楊玉環激動得站了起來,李琦也露出感動之色,終於相信李進是真沒有存著控制他們,將來好與朝廷談條件的心思。
楊玉環從那些舊人當中挑了兩個太監,兩名宮女,再加上一直跟著她的男扮女妝的中年太監,一共五人住進了竹林小院。
李進又秘密地將那個柳次郎請了來;這個柳次郎原是東瀛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明裡是使節,其實是帶了貨物來做生意的,已經到大唐三年之久,說得一口流利的官話,因常在唐宮中走動,楊玉環也正好記得他。
意外的是這個柳次郎見到楊玉環後,聽到她那沙啞的聲音,竟然不相信面前的僧衣女子就是昔日最受寵愛的貴妃娘娘。
李琦說道:“我堂堂十六王爺,難道還拿這個與你開玩笑?”
李進則直接說道:“你要怎樣才相信?你證實了她就是昔日的貴人你當如何?”
柳次郎道:“如果真是貴妃娘娘,請揭帽相見,柳次郎當盡全力保護好娘娘,不讓娘娘落入叛軍及亂臣賊子之手,以報答太上皇與娘娘當年的盛情款待之恩。”
小小的屋子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楊玉環的真面目連李進都沒見過,後來是將那血色玉佩拿去找人鑑定了,確是李隆基送給楊貴妃之物,才確定的她的身份,總不能還叫他拿出那個玉佩吧,有可能人家更不相信。所以楊玉環如果不願意拿下頭上的帷帽,還真無法讓柳次郎相信她的身份。
柳次郎此舉若在從前是絕對的冒犯,現在形勢迫人,於唐廷她是引起兵亂的罪魁禍首,於安祿山她是羞侮唐廷的最好利器,只要她沒死的訊息傳出去,絕對會引出一片腥風血雨,所以她必須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楊玉環肯忍下這份屈辱麼?
李進,杜萱娘,李琦,包括柳次郎都緊張地看著上座的捂得嚴嚴實實的楊玉環,太監廷芳站出來尖著嗓子說道:“你們怎麼可以如此侮辱娘娘,娘娘的玉容都是你們這些人隨便看的麼?”
杜萱娘與李進互看一眼,如果真是不給看,那就沒別的轍了,現在還得趕緊想辦法封這個東瀛人的嘴。
誰知楊玉環開口道:“廷芳,現在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這些?況且這屋裡之人豈是被區區皮相所左右之人?”楊玉環取下帷帽,“柳次郎先生,三年未見,你果然還認得出我?”
杜萱娘突然感覺屋內光線一亮,是的,那是面前的麗人的容光及屋內之人驚豔的目光所致。
那是怎樣一段風流形態呢?筆墨實在難描其一,頭上烏黑柔亮的髮絲挽的是簡單的道髻,只用一根白玉簪鬆鬆地別住,雪白的肌膚,飽滿的額頭,入鬢的柳尾,紅潤的嘴唇,奇異的結合在一起,散發出一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