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費解的是,這人不是將鶯鶯殺掉或擄走,而是故意讓我們看到張鶯鶯沒穿衣服的樣子,這樣一來,我想不娶張鶯鶯不行,張鶯鶯想不嫁我也不行,我想這才是那人的目的。”
“大人難道懷疑崔穎也插了一腳?”
“崔穎與那個杜夫人往來密切,曾有傳言說他還和李進一起競爭過杜夫人,有了杜夫人與張鶯鶯做比較,崔穎怎麼看得上有xiong無腦,又是庶女身份的張鶯鶯?而這張鶯鶯老是纏著他不放,崔穎又不敢明著得罪節度府,將老子推出來當冤大頭也不是不可能!老子越想這事越覺得吃大虧了!”
“可是大人不是一直想與節度府聯姻麼?”
“你們懂什麼?此一時,彼一時,崔穎是什麼人?身邊有韓略那隻老狐狸,他們如此嫌棄這個張鶯鶯,不惜使出這種yin損手段來甩脫她,你們不覺得奇怪?”孫旭光是越想越覺得上了大當的感覺。
“是有點奇怪,不過,或許崔穎是有了更好的結親物件,嫌張三小姐礙事,所以。”
“不可能,崔穎這個傻冒認定了那個杜夫人,多少世家嫡出小姐都看不上,一直等著那個杜夫人呢!老子也不能被這個張鶯鶯給套牢了,老子除了比那崔穎少認幾個字,也不比那傢伙差多少,憑什麼他不要的女人,卻讓老子來撿著,況且那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她的光身子,已經不潔,這個張鶯鶯將來還如何有臉面來管理我孫家的後院?”
“”那師爺也不知說什麼了,只覺得這孫旭光是吃飽了撐的,想了許久的東西好不容易到手,卻又覺得那東西不如想象的好,想退貨,哪有這等好事?“大人難道想退親?”
“退親?除非老子從此不在崇州混了,先將那張鶯鶯抬回來再說,不過再也休想在老子面前指手劃腳,老實呆在後院裡便罷,若給老子不老實,她不是很喜歡那個崔穎麼,老子直接將那賤fu送到崔穎g上去,嘿嘿,老子不介意戴綠帽子!”孫旭光猥瑣地笑著,想象著將崔穎與張鶯鶯捉姦在g的情形。
且不說孫旭光在這邊冒著壞水,果州郡守府的書房內,崔穎與韓略相對而坐,氣氛也有些沉滯。
“張鶯鶯之事已經解決,大人為何還是悶悶不樂?”韓略首先打破沉默。
崔穎從袖袋裡拿出一封家信遞給韓略,韓略掃過以後,卻會心的笑了,“最疼兒子的果然還是母親啊,夫人這回挑這兩人不錯,一個是軍部尚書的嫡次女,另一個是龍淵閣大學士的嫡孫女,都是頂好的家世,但是挑夫人,品xing也很重要,大人不若給我幾天時間,我讓人去京城暗中打聽一下這兩位小姐的行事和人品。”
“先生就不願意站在我這邊一回?非得和我母親一樣逼我成親?”崔穎苦惱地說道。
“別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可這事夫人卻是佔理的,大人已經二十有七,且目前果州也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是該考慮婚配之事了。”
“二十有七還沒婚配的大有人在,可不差我一個。”崔穎仍然堅持。
“大人是想說李進與杜夫人吧,李進得用的沒有父母長輩,成不成親都沒人會管他,而那杜夫人,她有八個養子女,縱使她一輩子不嫁,將來也是風光無限的,可是大人你就不同了,首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一條,你便過不去!況且聯姻的好處大人也清楚得很,我擔心大人再這樣兒女情長下去,不但永遠趕不上李進,連杜夫人都很快會趕上來了。”韓略決定用猛藥。
崔穎呆了一下,隨即又低頭沉吟,繼續聽韓略說下去,“如今杜夫人身邊文有顏放,武有呼兒韓,周圍還有李進,陸清一,及青牛寨王亦誠的護持,手底下還有一幫子忠心的幫工為她大肆聚財,且看她家的肉鋪都開到果州城裡來了,再加上從薛金蠻手中得來的乾果行和田莊,只需給她二三年時間,不要說南充縣,就是整個果州郡都將無人出其項背。”
“大人與那李進暫時有差距,那是因為李進一出生便是李氏家主身份,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但是如果連杜夫人將來都超過了你,而且將來說不定大人還得靠他們兩個護持,大人將情何以堪?”
一句“靠他們兩個護持”將崔穎刺ji得“霍”地站了起來,“我豈能比萱娘還差勁?只有我去保護她,那有她來保護我的?不行,這樣的事情絕不能發生,我不能讓李進看了笑話去!”
韓略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嘴裡卻小心地問道,“那麼夫人這封信大人要如何回?”
崔穎嘆了一口氣,緩緩坐下,再次陷入沉默中,韓略很有耐心的等著,等著崔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