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放心,我自有安排。他們一旦確定起事,我便交出蜀王符,讓家主位另傳。然後在他們起事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投效唐軍,哼,到時我就是李家實打實的叛徒了,萱萱。到時你可不能嫌棄我!”李進顯然也有了些醉意,想伸手過來抓住杜萱孃的手。被杜萱娘巧妙避過。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原來你早有打算,對了,你怎麼會斷定安史之流一定會敗給朝廷?”
“氣數,唐廷雖經歷了武后亂政,但唐廷的根基並沒有動搖,反而有加固的趨勢,這說明唐廷氣數還未盡,就算是當今的玄宗皇帝,雖有目前有兩名奸相當朝,弄得朝廷內外怨聲載道,但是也遠未到動到根本的地步,而且此時的李唐不但各地糧草充足,名臣良將也比比皆是,安史冒然起事之後,如果能在半年內一舉攻陷朝廷,殺了李隆基,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否則越到後來便會越艱難。”
“佩服,可惜了,你這樣的良材卻生在了蜀中李家。”杜萱娘由衷地讚道,看來古代男人的智商還是相當高的。
李進得了表揚,竟然得意地笑了,“我若去朝廷做官,定不會比崔穎差!”
杜萱娘眉頭輕皺,這傢伙一直念念不忘崔穎可不是好現象,“你們兩個一個是梟雄,一個是賢臣,根本沒得比,就好比你考不上進士,他也不會你的這些武功謀略一樣,各有所長!”
“我真有這麼好?”
杜萱娘老老實實點頭,“你實際上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
李進突然沒語言了,呆呆地看著杜萱娘,小麥色的肌膚泛起可疑的顏色。
杜萱娘被李進看得渾身不自在,便站起來活動活動快坐麻了的腿腳,“阿四,謝謝你給了冰冰另一個人生,她跟著我們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至少將來不會成為罪屬。對了,這是你上次交給我保管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杜萱娘將那塊蜀王符交給李進,既然李冰冰的事已經解決,這個東西留在他們身邊只能招來禍患。
“這個你留著當幾天玩物吧,我用得著的時候再來取!”李進是鐵了心的要和杜萱娘牽扯不清,豈能輕易將這東西收回?
李進不收回,杜萱娘也無法,只得又塞回錢袋裡,李進突然又開了兩罈女兒紅,一罈放到杜萱娘面前,一罈自己抱著猛灌,那酒滴得滿身都是,果然麻雀披上彩衣也變不成鳳凰。
二人都不再說話,李進抱著酒罈子,杜萱娘端著酒杯,二人默默地與杯中之物較著勁,石洞內有一種奇異的寧靜與舒緩,彷彿都回到了自己的那一方安全港灣,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與重擔,說不出的放鬆。
杜萱娘在不知不覺中也喝了差不多快一罈子女兒紅,饒是她平日裡酒量不錯,此時也快有些扛不住了,誰知李進那廝又拍開一罈強行塞進杜萱娘懷裡,又用他那雙與他男子氣十足的膚色極不相襯的鳳眼眨啊眨地誘惑加暗示她,杜萱娘藉著酒意又灌下半壇,然後徹底醉倒在那張巨大虎皮上。
誰知此時的李進竟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哪有一絲一毫的醉態,俊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酒量可真好啊,不過比我還是要差點!”
李進緩緩坐到杜萱娘身旁,扳過她軟軟的身子,撩開她額上的發,露出杜萱娘嫣紅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安靜地搭拉著,高挺的小鼻頭微微熙動,紅唇微張,強烈地吸引著已經意亂情迷的李進,那個地方的溫軟他早已經品嚐過,如今已經成癮,每個清冷的夜裡那種神魂顛倒的感覺都會來襲。
此時,魂牽夢繞的小人兒就在眼前,就算她還穿著那身礙事的衣服,她身體的每一個角度,每一寸肌膚,包括有幾個細細的疤痕他都瞭如指牚,李進閉上眼睛,極力壓下身體狂湧的燥熱,慢慢俯身上前,想首先擷取香唇的甜蜜。
“咳,大當家,現在快到卯時了,不能,不能再耽擱了。”陸掌櫃遠遠地躲在洞外小心翼翼地喊道。
李進突然很想有將陸掌櫃暴揍一頓,塞到麻袋裡,扔到椅子山頂上去暴曬的衝動,要不要這麼盡職盡責呢?
李進頹然地坐起身來,好半天才恢復正常,恨恨地朝外面喊道:“進來吧!”
陸掌櫃滿臉賠笑地進來說道:“再過一會子這椅子山可就熱鬧了,再不下山恐怕就。”
“不必解釋,我知道!”李進轉身溫柔地抱起杜萱娘,像是在抱一件易碎的瓷器,讓陸掌櫃有些傻眼,“清叔,你小心些,別顛壞了她!”
陸掌櫃雙手平伸,戰戰兢兢地接過杜萱娘,正要轉身離去,又被李進叫住,“她和尚兒,青橙一樣,清叔,阿四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