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與皇上說一說!”
“你立即去與你三妹妹說,與皇后娘娘說了便是,不可再去驚擾皇上,不能為了這事讓皇后娘娘與太子妃之間生隙,再者,我們也要相信皇后娘娘,給她時間,不論如何她應該都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記住,千萬不可強求!”杜萱娘這回是真正有些後悔佈下這步棋了。
一連幾天過去,除了曲翠櫳偶爾找點碴,李清源仍然不肯承認自己就是李進,但是將李卓李敏愛得如自己的眼珠子,對李冰冰與崔念叫他父親或四舅舅也不排斥,唯獨對杜萱娘十分冷淡與客氣,一直以夫人相稱。三天的期限早已經過去,李清源也沒有要趕她們離開的意思。
第五天,陸掌櫃與李甲五終於趕到,由王諫之夫婦陪著上了李家,李清源與陸掌櫃和李甲五三人在書房裡密聊了半天,內容不得而知,最後這兩個人連杜萱娘都沒見。也沒有等王諫之夫婦一起,便匆忙離去。
曲翠櫳那個得意就不必說了,不管是在家中,還是在人前,處處以大婦自居,只要李清源不在家便去四鄰串門,或者將一些婦人請到家裡來對杜萱娘進行指桑罵槐的遊戲。好在有李冰冰這隻小辣椒頂著,也沒少讓她這生母下不了臺。
杜萱娘除了做一日三餐飯給孩子們吃。便是照顧苦讀的崔念和為李冰冰準備一些嫁妝,李卓李敏兩個整天纏著李清源,不是上鋪子,便是上街去玩,反倒不用杜萱娘操心。
意外的是,崔穎,呼兒韓,王亦誠三個也同時來訪,呼兒韓與李進曾有幾分交情,直接去見李清源。崔穎與王亦誠則被杜萱娘請去屋裡喝茶,曲翠櫳端盤瓜子站在臥房門口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新舊相好一起上門來了,可別將我家的床給壓壞了啊!”
雪竹冷笑一聲,直接將房門摔上。將曲翠櫳憤恨,嫉妒的目光拍碎,關在門外。
“萱娘,你真的打算去做這個李清源的平妻?”崔穎的雙目有些赤紅,王亦誠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杜萱娘輕笑一聲,“是念兒與諫之告訴你們兩個這事的吧?你們兩個不用擔心,這只是權宜之計,萱娘不會讓自己太不堪的。倒是你們兩個,怎麼同時上京來了?”要知道他們兩個都算是在任上的朝廷中人,無旨是不能隨意離開任職之所的。
“是皇上與太子宣召,聽呼先生說是聖上突然想起了果州與康定府,於是召我們入宮見駕。”王亦誠說著,還看了一眼崔穎,杜萱娘也突然明白過來,看來皇帝是打算動擁有重兵的果州和康定府了。
“十一,亦誠,你們做好了打算麼?”杜萱娘忍不住問道。
“有什麼好打算的?我崔某不是安史之流,君臣之道還是明白的。”看來崔穎早已想通這事,“再說現在果州有沒有我崔穎都一樣,就此歸田也無遺憾。”
倒是王亦誠猶豫了一下,“我半生浪蕩已成習慣,如今給自己上規矩後便覺得活得很累,再加上我從前曾是罪民和土匪也是不爭的事實,我自己不舒坦倒罷了,我擔心連累諫之及他的岳家,不如趁早辭官回家去養老。”
“你們有這想法我便放心了,見著皇上好好應對便是,名利場也是禍害場,及早抽身倒是明智之舉,你們這次來得也正好,過幾天便是我家寶兒與冰冰的大喜之日,少不得請你們這些做長輩的來捧場了。”
崔王二人見杜萱娘不再提李進之事,他們也不好再提,便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起幾個已經成家的孩子的事情來。
突然,房門被人不客氣地推開,門外站著臉色難看的李清源,“呼先生是來見杜夫人的,請夫人自己招待!”說完便拂袖而去,留下尷尬的呼兒韓不知說什麼好。
等三人告辭後,雪竹再也忍不住了,憂心忡忡地問杜萱娘,“夫人,你真的打算與曲翠櫳一起做大當家的平妻?”
“這只是我的選擇,因為卓兒與敏兒需要一個父親,我也需要一個答案。”杜萱娘突然苦笑一聲,“或許答案已經出來了,只是我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雪竹,我以為你是很瞭解我的,我連男人納妾都無法容忍,何況是平妻?所以你不必擔心這事。”
“可是,三小姐已經求到了皇后娘娘面前,這可不是兒戲,若有一天皇后娘娘真有下了旨,難道夫人還能抗旨不成?”
“我在賭,從一開始就在賭!而且是用我的下半生在做賭注。”杜萱娘落寞地說道。
李冰冰出嫁的前一天,太子妃派來兩名送嫁女官,顏彥也來請示是在落雲巷發嫁李冰冰,還是在腰子巷發嫁李冰冰。
“這兩處地方到寶兒住的冬園都要經過西街口,明日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