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去,剛走兩步,卻被李卓李敏兩個拉住衣衫。
“父親,我們也要抱抱!”一對兩生子眼巴巴地看著李清源,讓李清源沒來由地一陣心痛,想也不想地將李敏也抱在懷裡,說道:“男孩子是要自己走路的!”
李卓只好撅著小嘴拉著李清源的下襬出門去了。
飯堂內的杜萱娘不緊不慢地撥著碗裡的飯粒,雪竹見菜不夠,又去廚房炒了一盤青菜,李冰冰一直冷冷地盯著臉色灰敗的何氏,沒有嘲諷,也沒有同情。
何氏被看得心虛,見李清源不在,便將火力瞄準杜萱娘,“哼,你別以為憑著臉皮厚住進了我家,他便會記得你,或者想起從前的事,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你這輩子就算用權勢讓他也娶了你,你也不過是一個妾,永遠在我的腳下,哈哈哈。”何氏笑得十分瘋狂。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現在是曲翠櫳,還是何花?”杜萱娘吃得認真,問得也輕描淡寫。
“是曲翠櫳又如何?是何花又如何?你能讓這四年時光倒流?你能讓他再回到從前?”曲翠櫳輕蔑地說道。
“你的確贏了這一局,但是我也能確定阿四永遠是我一個人的,曲翠櫳,我們要不要賭一賭?”
“賭?賭什麼?”
“賭當我們兩人同時掉到水裡快淹死時,阿四卻只能救回一個,你猜他會救哪一個?”
曲翠櫳一愣,她對李進從來就沒有這個信心,所以才不得不用陰謀和手段去得到他,“哼。以源哥的心性,絕不可能見死不救,再論他的身手,莫說救兩個人,就是救四個人也不在話下,所以你這賭實在沒意思。”
“你為何不敢賭?以我看,他一定會先救你。給你生的機會,然後他會再回頭救我。與我一起赴死,所以我一直有信心,最終他會是我一個人的。”杜萱娘嚥下最後一粒米飯,放下碗筷,露出舒心的笑容。
曲翠櫳忍下一耳光扇過去的衝動,起身離開!她的要求已經下降到準備與杜萱娘共享李進了,杜萱娘卻一直想要獨佔李進,從底氣上她便輸了一大截。
杜萱娘剛回房去換好衣衫,又聽到曲翠櫳的哭聲傳來,原來是李清源果然不再讓她接近李香香。於是曲翠櫳除了懺悔,就是哭。
外面突然傳來崔念與李冰冰的歡呼聲,“母親,四舅舅說要帶我們去鋪子上,母親可要隨我們一起?”
杜萱孃的眼睛有些發澀。雪竹忙高聲應道:“夫人收拾一下就出來!”突然又回頭去抹淚,這是否表示李清源已經想起了從前?
幾人上馬車時,曲翠櫳披頭散髮地跑出來,要搶回李香香,被李清源拉回院子裡,然後直接在院門上上鎖,任曲翠櫳在院子裡哭鬧。
“杜夫人,見笑了,我那娘子有時不太講道理,我不得不如此,因為夫人只有三天時間,所以我想夫人還是先從告訴我有關那位李大當家與夫人之間的事情開始吧。”李清源靜靜地看著杜萱娘,有一種想把對方看成一副畫的執著。
杜萱娘也靜靜地回望李清源,無悲無喜,“那我們就不要坐馬車了,這樣走著說著也挺好!”
李清源點頭,一種奇異的感覺在二人之間滋生,彷彿破土的種子,一經雨露便要瘋狂生長。
於是,大街上便出現了一樣一道美麗的風景,一名身著黑衣長衫,腰懸長劍的冷峻男子與一名著半舊兔皮小襖,半舊及踝月白棉裙,頭戴白色帷帽的苗條女子不緊不慢地走著,一個似乎在訴著什麼,另一個在認真地傾聽,後面十步遠的地方跟著一名少年,三位小童,及四名也戴著帷帽的女子,這幾人手中抱著各式各樣的東西,仍興致不減地在沿街的店鋪裡進出。
若是心細的人還會發現在這群人的前後各一兩丈遠的地方,還有兩股人潮在移動,這時如果有老江湖,一定會站出來說道,那些移動的人潮一般是大人物才配擁有的暗衛,事實上杜家沒有什麼暗衛,只有李進留下的死士。
李清源與杜萱娘就這樣從東街走到西街,再從城內走到城外,中途在路邊的涼茶棚子歇息喝茶,後面的尾巴們累了便上馬車休息。
黃昏時,一行人終於又回到腰子巷,杜萱孃的故事也剛好結束,李清源走得很慢,遇到有可以坐的地方便自動停下來讓杜萱娘歇息片刻再走。
“既然夫人如此深愛李大當家,為何夫人最後沒有與李大當家成親?”這是李清源聽了故事後的第一個疑問。
杜萱娘抬頭看著李清源,雙眸晶亮,“如果是彼此深受與信任,又何須形式來證明?我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