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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被算計了
“一堆蠢貨,就這點腦子還敢去算計別人!”朱石匠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你以為如今讓我們朱家吃了這個大虧的是誰?不是周家,是那個小寡婦杜萱娘!”
“多半人家早就覺察了你們的那點子小伎倆,早就將值錢的東西想法弄走了,然後再找你們的漏洞和把柄,不然憑周玉娥那個笨腦子,怎麼會想到直接將撿到的布褡褳收起來,然後再偷你們的書信?總之,定我們生死的不是剛失了兒子的周家,而那狠毒的杜萱娘。”
“湊來的銀子不是賠嫁妝的,而是去求街正,里正,周家相厚的親朋,還有我們這邊的一些有頭臉的親戚的,請他們去向杜萱娘和週五求情,若能求得他們兩個中一個鬆口,這事便好辦了,他們心裡也明白,他們並沒有真的丟嫁妝,也知道真鬧上公堂,他們也未必討得了好去,只要給足了面子和臺階,他們一定會見好就收的。”
朱大喜道:“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用賠嫁妝銀子了?”
“有那麼便宜的事?若杜萱娘與周家仍是不依不饒要我們全賠,你們幾個就等著上公堂吧,該坐牢便坐牢去,反正朱家是再也拿不出銀子了,老子也管不了了。”
朱石匠又對兩個女兒搖頭說道:“有什麼樣的母親便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你們竟然與秦家兩個嫁不出去的女兒來往,還怕這家敗得不夠快?將來你們說不到好婆家也怨不得別人了。”
朱家兩個女兒嚇得放聲大哭,朱石匠又心灰意冷地對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朱婆子說道:“從明日起,你們三個收拾一下便去鄉下老房子住吧,想來這龍泉驛鎮也容不下你們三個了,我這裡有老大,老二媳婦照應著,不用你操心了!”
朱婆子與朱三不敢再多說。唯有陸倩柔放聲大哭,這與她當初的設想差別也太大了吧,可惜朱家沒有一個願意再理她。
這邊,週五倒是親自出來賠客了,只是整個人如沒了魂魄的傀儡,從頭到尾都在笑,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周玉娥沒敢給周嫂子知道身上的傷,只說臉上的青腫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也不知是周嫂子是真信了,還是不想讓女兒再傷心假裝相信。哭了一會兒便又昏睡了過去。
幾人回到周玉娥的閨房,桌子上放著一個大包裹,裡面裝的是從朱家偷運出來的金銀細軟。
“先躺下。青橙手輕,讓她給你擦藥!”
周玉娥依言脫了衣服躺床上,“嬸子,我怕母親聽聞了會更傷心,所以我不想再與朱家有任何牽扯。再說朱家根本賠不出那麼銀子來,我不想將事情拖得太久。”
“嬸子也覺得最好是速戰速決,過兩天我便請陳掌櫃去朱家找唯一還有點人味的朱石匠,他們能拿得出多少銀子就算多少,將這事情了結,你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這般欺負,總是要給你一些賠償的。”
雖然杜萱娘覺得只讓朱家賠點銀子還真是便宜了朱家,不過沒辦法。周家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早點將痛苦翻篇才是最要緊的。
直到亥時,杜萱娘才將嚴重受傷的周家安頓好,帶了張義幾個和趙小六分別回了肉鋪和豬場。
興奮勁過了的女孩子們有些精神不振,杜萱娘忙燒了熱水讓幾人洗漱。又燃了碳盆在兩間睡房裡,趙韻兒與顧青橙倒頭便睡著了。張義和顧尚二人則習慣性地拿出書來挑燈夜讀。
杜萱娘囑咐男孩子們不要讀太晚後,便自己也弄了點熱水來洗了洗,正想拖著疲憊的雙腿回房去見周公,卻見眼前一花,哪個蒙面清叔又出現在院子裡。
“我去跟義兒與尚兒說一下,再拿點東西!”杜萱娘認命地,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個年過得可真是熱鬧啊!
這回杜萱娘沒有享受到黑布蒙面的待遇,直接讓那清叔給拉著騰雲駕霧了。
“山洞就在椅子山上,因時間比較趕,所以裡面比較粗糙,以後,杜娘子便是那山洞的主人了,你想怎麼弄便怎麼弄吧,仔細看我怎麼開啟那些機關的,將來我不方便來帶你的時候,杜娘子亦可自行前來。”清叔說道。
“話說我怎麼覺得你的聲音有些耳熟,你是我們周圍的人?”杜萱娘忍不住問。
清叔直接閉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只是在要緊的地方放杜萱娘下來,讓她看清楚他是怎麼操作那些機關的。
原來這個山洞竟然就在椅子山的椅背上,那陡峭的山崖上各種藤蔓攀爬,清叔在一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