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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然後給你一點意見。”杜萱娘抹著腦門上的汗說道。

“實際上我一直都想和你說說這件事的,請你給出出主意的,”陸掌櫃的憂傷目光,讓杜萱娘立刻嚴肅起來。

“清叔,你說,說不定旁觀者清,我的意見會對你有用。”

“二十七年前,我正好遊歷到清陵縣,喜歡上當地陳記酒坊的梅子酒,於是常去陳記灑坊喝酒解饞,我記得那天秋高氣爽,菊花開得正盛,我又一個人去了陳記酒坊,當我喝得八分醉的時候,輕梅,哦,就是現在的老夫人恰好女扮男裝來酒坊買酒,那時,我年輕氣盛,輕梅的性子也爽氣大方,我們兩個一言不合便鬥起灑來,正好一旁有一位書生,便請了這書生來作監酒。”

“沒想到,那天正好有一夥惡徒過來酒坊搗亂,我看不過去了,便上前去將那夥人打跑,那時的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打了人家的人不知道暫避風頭,還繼續與輕梅及那位書生喝得天昏地暗,她當時許是喝醉了,對我們說她是女子,不喜歡家裡給她訂的那個書呆子未婚夫,喜歡,喜歡我這樣的俠士,她要跟去闖蕩江湖!”

“後來,那夥惡徒帶了更多的人去而復返,當時的我們已經醉得如一灘爛泥,結果可想而知,我,巧梅,還有那個書生輕易便讓他們給抓走,幸好那時輕梅著的是男裝,那夥人將我們三人關在一間破屋裡,那幾個時辰是我這一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光,巧梅靠在我身上與我們說家中欺負她的姐姐,疼愛她的祖母,娶了許多姨娘的父親,整天禮佛的母親,當然還有她最討厭的未婚夫婿。”

“直到我師兄趕來將我們三個救出來,巧梅及那位書生也很快被她的兄長們帶走,因為要為李家的事東奔西走,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情,找到她家時。才聽說她已經遠嫁,從此我便將對巧梅的那份心思深埋心中,直到我再次在你家中與她相遇,她便又從我心底活了過來。”

杜萱娘見陸掌櫃再次沉默下來,便小心地問道:“那麼你們今天?”

“其實今天我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巧梅只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說當年與我們一起喝酒的那位書生其實就是她死去的夫君!”陸掌櫃笑得比哭還難看。

“”杜萱娘也傻眼了,這也太具戲劇性了吧?

“杜丫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混蛋?”

“這個,也不能這麼說。”

“如果我當初早一點找上門去,知道她的未婚夫君便是與我們一起喝酒的崔嚴。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娶回家中,將心比心,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未婚夫人當著他的面說不喜歡他。喜歡別的男人,巧梅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苦。”陸掌櫃的喉間又發出悲愴的嗚咽之聲。

“其實,這個,也不盡然!”饒是杜萱娘平時能言善道,此時也不知該拿什麼樣的言語來安慰傷心的陸掌櫃了。崔穎父親的早逝,老夫人的離群寡居,難保沒有當年他們三人之間那段神奇遭遇的影子。

這三人中最難的應該是當年那位任性的巧梅,她再有智慧,恐怕也無法應對自己丈夫質疑的目光,化解這個有關男人尊嚴的死結。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原本這是一場快要落幕的悲劇。陸掌櫃竟然要死不死地主動闖了進來,老夫人豈能放棄這個將另一個當事者也拉下水的機會?

所以,老夫人只用一句話便將滿懷旖旎心思的陸掌櫃打落塵埃。各種痛苦,悔恨,與自責瞬間將這位長情的中年男緊緊包圍。

陸掌櫃坐在路邊良久,直到夜色降臨才打起精神回了龍泉驛鎮,杜萱娘卻為這三個人的離奇故事唏噓了很久。反倒將崔穎留在她心頭那根刺給淡忘了。

雖然杜萱娘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但是日子該過還是得過。

陸掌櫃傷情歸傷情。自己的本職卻也沒有耽擱。龍泉驛鎮最大的屬官驛丞突然被調去別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這是陸家的手筆,而小小的龍泉驛鎮居然又新開了一家車馬行,一家糧油鋪子,張家肉鋪左近的鋪子也突然換了新主人。

張家肉鋪的再建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爭取能在八月底完工。

果不出所料,那些辣椒被李氏商行以五兩五錢的銀子高價賣走,而燕青介紹來的兩個人也來上工了,主要是能流看守那兩小塊金貴無比的

作物。

椅子山上的忍冬花已經進入了第三次花期,那些幹忍冬花前後已經張家帶來了一百兩銀子左右的收益,因張富貴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杜萱娘便將他的工錢悄悄加到了一兩五錢銀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