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他又慶幸參加了這個小隊,至少,他能親自參與營救那溫柔又甜美的小雌獸的任務。
只要一想到,那晶屏中所看到的小雌獸會落在歹人的手中,心就萬分的憤慨。
幾人又來來回回將這片枯葉地梳理了幾遍,卻只找到了些沾了他們兩人血跡的葉片。最後,他們商量了幾句後,一邊喊著兩人的名字,一邊往四個方向尋去。
青空叫了幾聲“七七女君”後,耳中像是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呻吟,待他停下來噤聲細聽時,卻除了風過樹林的“嗚咽”聲及另三人的呼叫聲,就什麼也沒有了。
就這樣停了幾分鐘後,他自嘲地想,大概是自已太過期盼聽到她的應答,所以才產生幻聽了。
秦蘇抓著七七雙腕扭到她後腰處,並用自已的身體緊緊地將人壓在了樹杆上。此時,他將七七的嬌唇完全地含在了嘴裡,將她的那聲呻吟吞沒。
直到青空離去,秦蘇才鬆了嘴,垂眸看著自已這嬌媚的俘虜。
烏黑亮澤的頭髮汗淋淋的,特別是有幾縷沾在了她白皙無瑕的臉孔上,使得白的更白,黑得更黑。纖細秀麗的眉下,是閉合的雙眼,捲曲濃密的睫毛如華羽又如蝶翅,端得美麗又楚楚。鼻子挺秀,雙唇因傷痛及剛才的戰鬥而失了血色,但這寡淡卻絲毫不損它的魅惑。
秦蘇自接了綁架七七的任務後,是即幸福又痛苦。
幸福的是,他可以時時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痛苦的是,終有一天,他要親手傷害她,將她交給別的雄獸。
他捨不得,光是想想,就會覺得心痛。但是,又能怎麼做?放棄任務,遠離她,從此被天涯海角地追殺?不,他不要離開她。
看著已經徹底昏迷過去的小雌獸,心情複雜矛盾的秦蘇放開了她的手腕,改為一手摟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再度吻了上去。
他吻得無聲而纏綿,就算她沒有意識不能做出回應,他也覺得甜如蜜。
他腳下的一塊“石頭”動了起來,掀開一層“石皮”,露出一隻臉上抹了彩條的雄獸及一隻閉著雙眼臉色泛青的雄獸,赫然就是昏迷的項不臣。
彩條獸打著手勢詢問:下面怎麼辦?
秦蘇回道:等他們離開。
那彩條獸將“石皮”又蓋好,恢復成了一塊長著青苔的石頭。如果不是它自已動,或是碰上去,任誰也看不出它與真石有什麼區別。
而秦蘇的鬥蓬則是偽裝樹杆的絕佳工具。剛才,不要說青空的角度看不到他們,就算是面對面,他也不會發現這株樹竟然有多餘的一塊“表皮”。
這樣出神入化的偽裝術已可比美專業的蝶獸了。
等候的時間裡,秦蘇可是很不客氣地享用著嘴邊的美食。也不嫌棄她一臉的汗水與灰塵,萬分溫柔地一寸一寸舔吻著她的臉,就是那對如珍珠般的耳垂也沒放過,被他卷在嘴裡吮吸得充血泛紅。
青空等人又來回搜了幾遍,終於是放棄了這裡,飛回去與凌月等人匯合,商量下如何尋找七七。
秦蘇與他的同伴帶著兩個俘虜或者說是目標物飛快地離開。
同伴的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懷裡的小雌獸,秦蘇心中微惱,卻又不能阻止對方的視線。好在,他在隊中向有積威,那名夥伴倒也不敢公然地向他要人。
跑出很長一段路後,上空竟又出現了幾個黑點。
這是那夥人發現蹤跡追來了,還是單純地擴大了搜尋範圍?
“分開跑,你按原路徑撒退。”秦蘇向他無聲地說了句,就打算抱著七七從別的方向離開。
那隻雄獸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壓著聲音道:“那你什麼時候回隊?”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憑什麼你抱著小雌獸?分開跑路什麼的不是你想與她單獨相處搞出來的名堂吧?
不過,他也就想想,並不敢當面問出來。這個秦蘇在滿是亡命之徒的僱傭軍裡依然是個狠角色。
“能逃出赤讀再說。”秦蘇一擰身,將袖子從他手中抽出,又道:“如果阻力大,就以這項不臣為質。只要留著命和自由,任務失敗了可以再做。”
那雄獸目光立馬變溫順了,向來都是將頭提在褲腰帶上過日子,還是頭次有人關心過自已的性命。所以,在“誠摯”的“兄弟情”面前,美色什麼的就靠邊站吧。
秦蘇在他一閃神間,已拐進了灌木叢裡。
雄獸斂起臉上的神態,往前幾步,在他消失的方位,故意踩斷了幾根細枝,留下痕跡。而後,扛著項不臣消失在反方向的林木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