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七七會嫌棄,可如今落在約翰手中,怕又有何用?好在,他因著那個什麼僱主而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只要留下性命就好,如果七七到時不能接受自已,那就等報了仇自我了斷或是避得遠遠地。
“你放了年季摩,衝我來好了。”他毫無懼色地直視著約翰,字字清晰地道。
年季摩灰藍的無情眸子轉過來看了他一眼,終於對著除七七與鄭狩外的人有了不一樣的流光。
“呵,舍已為人啊?這是。”約翰很有興味地看著凌月,在他以為會調頭對付自已時,卻猛地又踩斷了年季摩的另一條胳膊。而後,才蹲下身抓著他漂亮的淡藍色頭髮拉向自已:“好了,下面就論到你了。你叫凌月是吧?你說,我先割哪裡好?耳朵?不好,不好,你這頭髮留得長點,這殘缺就遮住了。還是鼻子好,你以後想不嚇到你的雌獸,就只能戴面具了。”
他手向旁攤開,手下一名雄獸立馬遞上一把小刀。
他掂了掂,很滿意它並不鋒銳的刃,這樣的鈍刀子割肉才痛嘛。
“你恨的是我,衝我一個人來吧。”年季摩聲音冷得像冬季的寒冰。
約翰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果然棄了凌月,又轉向年季摩:“你說得沒錯,怨有頭,債有主。那我就成全你吧。”
舉著刀,正要下手,空中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地上幾人抬頭,看到俯衝而下的四隻飛禽。
“青空回來了”凌月心中一鬆,而後是狂喜。看向年季摩時。發現那人終於放心地昏厥過去。
“大人,我們怎麼辦?”約翰的手下驚恐地問。
他們這次損失慘重啊,留下來的十一個人現在好好站著的只有三個了。雖然是將人制服了,但卻沒有辦法帶走。而那去追雌獸的六隻,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回來,只怕也出了意外狀況。
約翰極為後悔沒有在得手後馬上撒退。要折騰那隻叫年季摩的雄獸回去可勁地折騰好了,何必在這裡停留?說來說去,還是他太自負,太大意了。
“撤退。”約翰從來果決,今日事不可為。那就等下次。只是。在逃離時。將那幾名受傷不能動彈的手下的脖子一一擰斷。
這幾名都是心腹,對他這次的計劃知之甚詳,留在這裡被帶回去,也不知能不能抗住嚴型逼供。這種掌控外的事情。當然要杜絕。
兩名手下見到自家老闆如此殘虐無情地下手處置了受傷的同夥,為了日後自已的安全,不顧湧起的兔死狐悲的異樣感覺,反而出手協助。
“走!”三人轉化獸身,往一個方向逃竄而去。
這次襲擊,計劃周詳,對這片地域也摸得清透,萬一事敗後的逃逸路線也早有安排。
青空指著身後兩隻去追約翰等人,自已與另一隻直衝下去。
下方眾人大多靜躺不動。他心中打鼓,不知幾死幾傷。別的雄獸也就算了,但是那名叫七七女君的雌獸與文雯女君卻是不能出事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窮兇極惡之徒。也極少會對雌獸下死手。
但,現實多麼殘酷,文雯一隊人竟然是全軍覆沒。
“完全相同的手法,力度角度都一樣。”那隻雄獸鐵青著臉,將死屍一一檢驗,特別蹲在文雯身邊試了又試,最後不得不承認已死亡的事實。
“項不臣帶著七七逃了,但追兵有六隻。三隻飛禽,三隻陸地獸。”凌月一聽那邊樹下竟是無一活口,連文雯女君都被殺了,雖然知道約翰為了佣金不會殺七七,卻還是止不住地害怕。向著青空高聲叫著,下巴更是對著項不臣跑走的方向。
青空順著他示意的方位看了一眼,想到之前隊長偉阻擊的那隻飛禽,連忙對跟來的雄獸道:“你去告訴偉大人,七七女君就在那一帶,讓他先搜尋,這裡有我。”
“好。”那隻雄獸憤怒而又惶急,化作禽鳥沖天而去。
他們這次遇到的人可是連珍貴的女君都沒有憐憫之情的雜碎啊,已經死了個文雯女君,如果連這次迎接的目標七七女君也出了意外的話,就算不是他們這隊人的錯,也同樣吃不了,兜著走。
這群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而平日裡竟然還偽裝成了商人,在各聖女堂間來去自如。這是對赤讀帝國的挑釁,更是對衛陽及寒城*裸的羞辱。
“來的路上看到一隻飛禽正在一個地方不住盤旋,想來那處就是七七女君所在。”青空出手給現場唯一清醒著的凌月鬆綁。
“這裡有我就行,你去救七七他們。”凌月扯落繩索,去檢視年季摩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