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指路。”他急忙道。
“往左30度方向。”七七將伏趴在他後背的身體支起了上半身,觀察前方道路。還好,她及時糾正了方向,否則就要闖進正前方的一片荊棘叢。
她往身後看,那幾只追趕他們的雄獸已沒有了蹤影。憑著項不臣的速度,他們也確實攆不上。只是天上那三隻飛禽還沒有擺脫。而且,項不臣現在的狀態在逐漸惡化,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她仰首,看著天上正盤旋著的三隻禽鳥,兩隻飛得較低,能看清是鷹類,有一隻卻是高得只能看見個黑點。
再這樣跑下去是死路一條,得想個辦法啊。
七七甩甩頭,腦子卻一點也不靈光,根本就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想事情。
“咬我!”項不臣聲音嘶啞乾澀,但就算到了如此絕境,他依然鎮定。
七七低頭一口咬上他後頸的皮肉,不顧滿嘴的毛髮,拼盡全力地咬,以求造成最大程度的疼痛。血自傷處湧出來,進了七七的嘴裡。眼睛酸澀難當。淚水終於滑落下來,這淚水裡有著對年季摩等幾人的擔憂,也有對此時的項不臣的心疼。
項不臣藉著這一口的痛勁,已帶著她跑進了喬木叢中,那遮天蔽日的樹冠給了他們短暫的遮掩。
而就在他們跑進喬木林的瞬間,有隻鷹也發現了他們。
“找到了,在那裡。”他俯衝而下,貼著樹頂飛掠過去。
七七與項不臣這裡暴露了蹤跡,形勢危急。另一邊的年季摩等人也已傷痕累累,危在旦夕。
“謝了。”煦的一條胳膊上已有五條傷口。一道比一道深。但所出的血卻是一次比一次少。他心中知道。這具身體只怕是快要到極限了。但是,神色全無懼意,竟然還在嘴角噙了個淺淺的笑。
“不客氣。”年季摩臂上的傷口比他還多了一條,道道都是皮肉翻卷。鮮血淋漓,很是恐怖。他卻渾不在意,一對匕首運用得神出鬼沒,十招之後又成功割取了一隻雄獸的性命。
這是年季摩殺掉的第二個對手,之前還廢了一隻的眼睛。而煦,也踢斷了一隻雄獸的大腿,並折了另一隻的兩條胳膊。此時,那三隻被廢了戰鬥力的雄獸,正倒在一邊呻吟。
凌月的“太極推手”傷害值並不大。但用來輔肋卻是極佳。如果,不是他將那一個個敵人往他們兩隻手中送,也沒有可能在這麼點時間裡取得這樣的成果。
看起來,十名圍攻的敵人去了五個,似乎佔盡了上風。但。實際上,三人都已是強弩之末,只會越往後打越是吃力。
約翰自取了文雯女君等一隊人的性命之後,一直就站在邊上旁觀著戰鬥。此時,眼看著手下又被幹掉了一個,眼中冷芒如冰粹。將捂著脖子的帕子扔在地上,伸手摸了摸,感到確實不出血了,就又取了塊帕子將傷口紮了起來。
這裡畢竟是大路邊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路過。殺人滅口什麼的當然是沒有心理壓力的,不過,為了將“貨”儘快交給僱主,這種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而且,那條偷襲他的蟒蛇真的令他很生氣呢,那麼強的對手,如能親手打敗他的話定會很有成就感。
他左手握著右拳,關節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而後,帶著一臉忠厚的笑容,閃著詭譎陰霾眼光,一步步走近戰圈。半路上,卻是突然發力衝了進去,蒲扇一樣的大掌襲向年季摩。
年季摩正踢退一隻雄獸,氣力不繼,正要調息,眼睛正好瞥見約翰的那一掌進襲,瞳孔陡然收縮。
“人呢?怎麼沒出來?”英一在喬木林的出口處盤旋著,見早該跑出來的人卻沒有動靜,不由得著急起來。
英二索性已站在一株大樹上,也努力地往樹冠下瞧。但滿眼的枝葉,實在太過密實,怎麼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景。
“會不會昏倒在裡面了?那隻豹子中了迷藥,能支撐著跑到這裡已是極限了。”他猜測著。
想到之前那一眼所見,認為這個可能性極大。那雄獸的動作很不流暢,倒像是神智糊塗,只是一縷意志強撐著,所以身體是本能地在跑,故而顯得僵硬。
“很有可能。”英一鷹眸微微轉動著,想到那小雌獸的絕色姿容心下又騷又癢,卻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我進去看看,你在這裡守著。”
“小心些。”英二知道英一的心思,那隻小雌獸的模樣還真是勾人。不要說是英一了,就是向來厭惡雌獸的英二在看到晶屏中的她時,也是發了好一會兒痴。
不過,被自已雌獸傷害過的英二早向獸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