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年前她還是黃階臨界,現在能當上衛陽的授師。怕是升到紅階了。七七,她會是你的授師。你真要維護我的話會得罪她,她的課上就不會好過。”
“嗯,那就讓她放馬過來,我正好拿她立威。自己的雄獸都保護不了,我還升階做什麼?”
這一個個的,不是覬覦她的雄獸,就是想左右她的生活。她楊七七就那麼像包子嗎?哪個想捏就能捏幾下?
獸界,只聽說過雄獸保護雌獸,還沒有聽過雌獸信誓旦旦地要保護雄獸的。聽起來雖然很有些彆扭,但是,止不住凌月此時心中的甜蜜。
凌月覆上她的唇,輾轉纏綿。
項不臣掃了兩人一眼,便雙臂抱在腦後,靠著牆仰頭看夜空中群星簇擁的一彎明月,一條長腿交擱在另一條腿上,人看上去慵懶而寫意。
鄭狩看得眼熱,可憐他已好幾天沒有見到七七了,身心都很飢渴啊。吞了吞口水,他以極大的毅力將視線從那兩人身上扯開,轉而望向面色有些泛青的紅霞。
“七七女君,你別太狂妄了。青階的第一,不一定能在黃階混得風生水起。我等著看你在我的授室裡‘立威’。”紅霞氣勢洶洶地轉身離去。
新人保護期什麼的,也無法阻止授師授課時的正常“教導”。
敢下她面子,打她的臉,她就會讓她在授課時出盡洋相。
大堂門內的陰影裡,許風與迷茲注視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迷茲,你不管管你女君院的授師嗎?威脅學員,可不是一名授師該做的。”許風有些不滿,他為人公正,見不得這種為了私怨而置聖女堂利益不顧的人。何況,她威脅的還是他極看重的一名女君。只是礙於紅霞是迷茲的人,他不能直接出面處理。
迷茲一手搭上他的肩,傾身過去,低笑道:“堂主大人,你這就不懂了,如果一池的魚兒都吃素的,怎麼能養得壯呢?!”
在說這紅霞的事,怎麼扯到養魚上頭去了?
“什麼意思?”
“魚池裡總要放那麼一兩條吃小魚的大魚,才能迫使小魚兒儘快地長大,儘快地強壯啊。紅霞就是那條磨牙霍霍的大魚,她會成為一塊很好的磨刀石,她會追逐著楊七七讓她以更快的速度成長。”
迷茲說完,看著呆愣呆愣的許風,惡趣味發作,紅唇對著他的耳孔吹了口熱氣,在他面紅而赤,全身僵硬中大笑著揚長而去。
大堂裡還留有收拾餐碟桌椅的黃侍,見到自家院長大人調戲了堂主大人,都張嘴一臉的震驚。而後互相使著眼色,表示目擊了“真情”啊。
難怪堂主大人對院長大人如此地容忍,原來有“內情”。
院長大人什麼時候會收了堂主大人啊?
好歹是上司,“吃”了人就得給個名份撒~
對於紅霞的威脅,楊七七並不害怕。與迷茲的想法相同,她也將紅霞當成了自已在衛陽的磨刀石。她渴望實力,有實力才有權力,有權力才能改變遊戲的規則。
她沒忘記自已曾經的宏願,她要自已與愛的孩子生活在自已的羽翼下,享受正常的家庭生活,而不是放在不知道哪個育崽堂裡,有危險時求助無門。
七七四人去了醫樓,醫護人員早聽說過七七女君其人,雖因工作的關係沒能參加晚宴,但是各病房的晶屏上卻是大都播放著宴會的實況。此時,見得真人踏進醫樓,都出來圍觀,甚至於那些個能動彈行走的病人也都出來一睹女神的風采。
直到一隻身材瘦削的老獸人出現,才作了鳥獸散。
就算他們跑得快,也還是被洪亮的嗓門轟了一頓。
楊七七很是謙謙有禮地候在一邊,似一點也沒聽出他的指桑罵槐。還握住了正要挽袖子揍人的鄭狩的手。
這樓長雖然嘴巴壞了些,人心腸卻是極好的。被他罵兩句,就當是被自已家裡長輩訓了話,沒必要計較。
白大褂老雄獸罵了一陣,發現自已口乾舌躁的,那隻小雌獸卻是面不改色,聽得悠哉得很,終於住了嘴,正眼看向她。
上下掃視了好幾遍,覺得這容色實在太過逼人,不由得“哼”聲道:“真是禍水!”
難怪那個小子傷得只半條命了,還要偷溜出去找她。人找回來了吧,也不馬上回醫樓。看那一身的交(防禁)合痕跡,這是貪色不要命啊!樓長恨恨地想。
“謝謝樓長誇獎。”能當得起“禍水”的哪個不是“絕色”?!就當他是誇自已長得好吧。
樓長翻了個白眼:“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