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
“是,兒子讓芷熙明天就拾掇。”
“時間不等人,明天來不及了。”
鬱瑞不明白他的話,道:“難不成明天一早就走?”
唐敬仍然搖頭,道:“一會子就走。”
鬱瑞眨了眨眼,這不就是連夜出發麼,江寧也不知出了什麼大事兒,需要連夜出發。
嶠襄聽了,詫異到:“老爺?那太夫人那邊兒”
唐敬道:“我和少爺都出門去,就留誠恕和你作纛旗兒了,太夫人先不要與她說,等明日一早再說。”
鬱瑞聽他這麼說,頓時明白了
原來唐敬是耐不住老太太的壓力,要逃婚
不過若唐敬真的藉著出去談生意的藉口跑沒人了,自己留在家裡,一定會看太夫人的臉色,跟著一併出去也是好的,尤其唐敬說讓他習學著生意上的活計,這更讓鬱瑞歡心,他似乎回憶起了上輩子,鬱瑞天生對生意就有天分,經過他手的生意,沒有談不攏的。
鬱瑞的心臟在碰碰的跳,他突然意識到,其實這輩子他不是淡然了,涼了心,而是還沒有能夠觸碰到他心坎上那根弦的東西。
誰不想一展抱負,鬱瑞也不能免俗,而能夠讓鬱瑞展現抱負的人,無疑就是唐敬。
芷熙和嬤嬤們亂起八糟的開始拾掇東西,鬱瑞和唐敬坐在裡間兒裡喝了一會兒茶,期間唐敬沒再說什麼,只是詢問了鬱瑞的身體,問他吃了藥不吃,腿上上藥了沒上,每日在家塾吃些什麼飯,有沒有睏乏之類的。
雖是一些看起來客套的詞兒,不過鬱瑞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打從聽說自己可以跟著唐敬一併去談生意開始,就覺得唐敬待自己不同了,也不是第一次見面那樣冷心冷性的。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芷熙和嬤嬤們拾掇了東西,嶠襄也進來,回話說外面的車馬套好了,就等著少爺老爺。
唐敬親自推著鬱瑞往外走,因為院子儀門或者通堂的門坎很多,輪椅每每過這些地方都很費勁,唐敬所幸棄了輪椅,將鬱瑞抱在懷裡。
鬱瑞十四歲年紀,在外人看起來還要小些,但畢竟是男孩子,尤其鬱瑞這個瓤子並不是十四歲,自然覺著丟人,但又不能和唐敬較勁,好在如今天黑,宅子裡沒人走動,也沒人能看見。
鬱瑞乾脆將臉埋在唐敬肩窩上,眼不見心不煩,芷熙還笑著小聲對時鉞道,“瞧瞧,咱老爺可不是一般般的疼少爺吶。”
正說著,嶠襄把芷熙拉到一邊兒,囑咐道:“好妹妹,你聽姐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