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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心意。不管是哪一邊贏了,陛下都會歡心,豈不妙哉。”

唐敬的話就像是每一個拍馬屁的奸臣一樣,動聽,耐聽,恰到好處的揣摩到了趙黎的心思,可這些話兒真真正正的赤1裸的說出來,趙黎心裡猛地一顫,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別的他一時喘不過來氣。

趙黎心裡告訴自己,想置連赫於死地,他是皇帝,就像任何一個九五之尊一樣,多疑是天性,臣子可以和聖上一起共患難那是畢生的榮幸,如今位高權重了,功高震主了,就該知道有什麼樣子的下場,當年的唐敬是這樣,如今的連赫也是這樣。

唐敬知道功成隱退,自己提出了退隱,而當年的趙黎還是個不合格的君主,因為一時的仁慈,放了唐敬走,磨練到今日,趙黎自以為不會再仁慈,埋下什麼禍患。

只不過連赫為什麼不隱退,為什麼不掛冠,不是他還沒有撈夠銀錢,也不是他貪慕權勢,趙黎根本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連赫非要站在他的身邊兒,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鉅去管他,難道真的是連赫不夠聰明,不知道“功高震主”這四個字怎麼寫的麼?

當局者迷,趙黎這個當局者,並沒有看透連赫,也不敢看透自己,這也是為什麼,唐敬會和他說,希望他不要後悔。

趙黎有些渾渾噩噩的,連赫雖然沒打過仗,但他讀過兵書,當年作為伴讀的時候,連赫和趙黎說話,他也想往後做個將軍,上戰場殺敵報國,這幾乎是每一個有抱負的男子都想過的事情,半大的年紀,將軍無疑是他們心中最偉大的抱負。

趙黎想著,自己派連赫掛帥,一定沒有問題的,以連赫的才智,不會讓自己失望,只不過對方卻是慕容盛,那個久經沙場的鐵將,這一場的結果還是未知的定數。

唐敬道:“草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剩下就是陛下該如何做,草民是不敢置喙的。”

說罷再拜了一下,就站起身來,自顧自開啟門走出去,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暖閣外面的連赫,不知他在外面等了多久。

唐敬倒不會怕暖閣裡面說的被他聽了去,畢竟這是皇帝和大臣們談論軍機要務的地方,隔音沒得挑。

連赫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臉上保持著一貫虛偽的溫柔笑意,還主動和唐敬打招呼,道:“唐四爺竟然在這裡。”

唐敬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步子連頓也沒頓就走了。

連赫雖不知道唐敬來宮裡做什麼,只不過唐敬的那種眼神,讓他心裡一沉,具體是什麼他當然不能僅僅從一個眼神看出來,但就是這種眼神,連赫不由自主的有些窒息。

連赫深吸了一口氣,整頓了一下思緒,這才進了暖閣

唐敬從宮裡頭回來的時候,鬱瑞已經醒了,嶠襄站在一旁伺候著,鬱瑞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愣了一會子,突然就省過夢來了,趕緊往被子裡縮了縮,生怕唐敬在自己身上弄了什麼奇怪的痕跡,被嶠襄發現了去。

嶠襄還以為少爺病了,這種大熱天發冷,趕緊道:“少爺,您是哪裡不舒服麼?要不要叫大夫來瞧瞧?”

鬱瑞一聽心裡頭一時心虛,嗓子眼兒也火辣辣的疼,他頭一次這麼嚷過,剛開始還是剋制著,只不過後來聽說書房隔音,又實在是受不了唐敬的折磨,才放肆的呻1吟開來,此時就吃到了苦楚。

他嗓子眼兒發乾,似乎是腫了,喉頭滑動了好幾下,才勉強能發出聲音來,咳了一聲兒,道:“不用替我倒杯茶來。”

嶠襄聽他聲音發啞,道:“少爺一定是傷了風,快蓋好了,奴婢跟你倒茶去。”

說著轉身提起茶壺來倒出一杯水,鬱瑞鬆了口氣,一面接過茶杯來喝茶,一面心想著,□雖然有些脹著疼,但是並不粘膩,也沒有異物感,似乎被清理過了,而且穴1口竟然有些清涼。

一想到這樣,忽然就想起唐敬上次給自己的藥膏,臉有些不自主的發熱,一定是唐敬替他上了藥。

鬱瑞喝完了茶,嶠襄道:“少爺餓了沒,已經是下午了,少爺還沒用午膳,老爺臨出門前叫廚房裡熱著,少爺要是用,現在就能端上來。”

鬱瑞一聽她提起來,這時候肚子裡才覺得“嘰裡咕嚕”的亂叫,他本身中午就餓了,又被唐敬這麼折騰,只顧著睡覺養精蓄銳,就把吃飯忘到了腦後勺去,和疲憊比起來,餓肚子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現在睡醒了,就覺著肚子裡空蕩蕩的十分難受,他讓嶠襄去弄些吃的,不用太複雜的,嶠襄很快就下去了。

嶠襄前腳出門,鬱瑞就聽見門又被開啟了,他以為是嶠襄讓其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