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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日。。。。。。。如今看來。。。。。。。。康熙帝眼睛微眯,雖然說現在這麼做會打亂計劃,不過,看了眼手中的熟悉的秀逸筆跡,眼眸一柔,保成既然要處理,就讓他處理吧。

又掃了眼寥寥的幾句話,康熙帝忍不住心頭一嘆,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識情趣?也不多寫點字?好歹問問阿瑪有沒有想保成之類的。。。。。阿瑪什麼時候回來呀或者問問阿瑪有沒有吃飯啊照顧自己啊。。。。。。。。。。。

這麼不懂的討好人的孩子自己偏偏牽腸掛肚得恨不得趕緊結束巡幸立馬返回!

此時,被牽腸掛肚的孩子正坐在窗臺邊怔怔發呆。

一室昏暗,唯有床幔邊的一盞流螢燈灑出點點燈光。

不知此時皇阿瑪可是睡了?

太子爺不想睡,雖然很困很困,可是他不想睡。

睡不著,那種明明困得要死,卻偏偏睡不著的滋味他曾經在圈禁的時候也嘗過。

想不到時隔那麼多年,他又嚐到了這種苦澀的滋味。

今晚,他總是反反覆覆的想著過去,現在。

點點滴滴的相處,一日一日的回憶。

他曾經拒絕深思的問題,他曾經迴避,裝糊塗的問題,一個一個慢慢提上來,又緩緩的開啟,冷酷的解讀著。。。。。。。。。。。。

五年來,皇阿瑪幾乎與他夜夜共眠。

他曾經拒絕探究其中的緣由。

皇阿瑪為什麼要和他共眠?為什麼,五年了,小十五,小十六還沒有來?為什麼五年來,宮廷裡沒有任何阿哥格格誕生的訊息?

他給自己找了個很完美的藉口:哪有兒子管老子睡女人問題的??!

五年來,皇阿瑪幾乎日日與他共膳。

他迴避著,給自己找了個很完美的藉口:哪有兒子管老子在哪吃飯的?!

於是,他安心享受著皇阿瑪用膳時對他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包容著他的任性,為他破了好多規矩。。。。。。。。。。。

直到心頭的不安無法壓抑時,他曾經戰戰兢兢的問過,為何對他這麼好?就怕總是對他溫柔笑著的皇阿瑪會如同前世般最後只是剩下冰冷的背影。。。。。。。。

皇阿瑪的回答卻是那麼簡單“沒有為什麼。。。。。就是想對保成好。。。。。。”

那時,他心安了。

於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皇阿瑪對他的特殊,心安理得的壓抑著內心的探究和疑惑。

就像世界末日般,珍惜著一分一秒。

直至現在——

將頭緩緩埋在膝蓋裡,他低低輕嘆一聲,“原來都是一樣。。。。。。。”

前世,他被圈禁的是自由。

這世,他被圈禁的是心。

京城郊外。小土坡上,兩幫人正怒目對視。

一幫人衣著較為破舊,面色土黃,手中執著鋤頭之類的農具,另一幫人卻是衣著較為光鮮,面容猙獰,手中執著刀棍之類的器械。

兩幫人中間,有十幾個身著正白旗著裝的旗人騎著馬,散發著冷漠肅然的氣息,不斷來回巡視著,時不時喝令幾個不斷用話挑釁的光鮮衣著者。

太子爺騎著馬,站在不遠處,神色淡淡,身邊同樣騎著馬的裕親王皺眉低語,“這個索格真是膽大妄為!”

竟然一次又一次挑起爭端!

太子爺一聽這話,轉頭微笑,“王叔別生氣,為了那樣的狗奴才氣壞身子可不值。”又懶懶開口,“那樣的狗奴才不單單不值得生氣,也不值得王叔您親自動手,就讓手下的人去管就好。。。王叔,咱哪,就在一邊,喝喝茶,看看戲,豈不美哉?”太子爺眉眼彎彎的看著裕親王。

裕親王甚為感慨,眉眼間有些敬佩的看向太子爺,“太子說得是。”

轉頭望向還在對峙的兩群人。

漢人與旗人的爭端素來都有,這次這個索格挑起爭端,本以為是小事一樁,沒想到,這樁小事背後,牽扯出來的竟有六阿哥,佟國維等人。那些參與打鬥的旗人,有不少竟是軒貴的親信!

雖然有些棘手,但他裕親王也不是沒有辦法處理,只是,一來,他不想和似乎聖眷正隆的六阿哥鬧開,二來,也是想探探皇上和太子爺的底。。。。。。。。

這次試探,也頗為成功。

太子爺直接將這次事件丟給了鑲白旗和正白旗的統領,要求他們解決,同時,給牽扯其中的軒貴們每人去了一封信,也不知信裡說了什麼,那些軒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