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就不會按照約定給梵沐請大夫——他的愛人已經撐不住了!
三人面面相覷,各懷心事的同時,也極力探查著對方的心事,確定著對方所言的真假!
許久,北冥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到底是誰把東西拿走了?”
他信了,二十多年的相處,他了解逸塵,這樣的處境下,這個男人不像是說假話。但事情也因此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更加的難辦——如果逸塵說了假話,他自然有辦法撬開這個男人的口風,可逸塵沒有的話那到底是誰?
沒有了傳國玉璽他就無法名副其實的變成一國之主!
“銀婆婆,半年前那個腳印的事情,查得怎麼樣?”
沉思了半晌,北冥的腦海中搜颳了半天,突然想起那件事明明他志在必得、而且屢屢得手,可以說一切都進展的一帆風順,可偏偏一到關鍵時候就給他冒出“無頭公案”來
“毫無線索,不管怎麼查如果說光闖皇陵還說得過去,但按照你的說法、那在你面前隱匿行蹤、還有那出神入化的輕功武林中除了我們三個,根本沒再有那麼厲害的人存在!千夜我也去確認過,他確實廢了、廢得很徹底 ,跟一灘爛泥一樣,不可能是他乾的!”
說到這件事,銀婆婆也覺得堵心她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麼棘手的對手,一想到正有人在暗中窺伺著他們,一到關鍵時候就搗亂
“你們在說什麼?闖皇陵?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逸塵機警地豎起耳朵,“還有那個千夜,他不是你們的同夥嗎?你們那梵汐現在”
雖說對那個助紂為虐的殺手恨之入骨,可對梵汐卻怎麼也恨不起來早已與世隔絕的他們,一直以為至少那個男人是真心疼愛著梵汐,他們所珍視的梵汐一定還生活的很好
而聽到“梵汐”這個名字的時候,一直病怏怏的靠在逸塵身後的梵沐,也終於吃力地抬起了頭,一張蒼白的臉,早就沒有半點血色。
“哼!他只是合作的人,不是同夥,更不是朋友,他敢染指我的汐兒,你覺得我會給他好下場嗎?”北冥說起這件事,至今無法散去的恨意,還在咬牙切齒,可談到梵汐的時候,卻又掩不住溫柔甚至是驕傲,“梵汐很好,不老你們掛念!他現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會好好照顧他,讓他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梵沐聞言,剛才因為焦急而變得有幾分生氣的目光,又迅速黯淡下來失去了焦距!無論如今的北冥如何混蛋對梵汐那份認真和執著是真的,那梵汐便不會受他此時受的這份罪就好!
“話說回來少主,那個千夜為什麼不能把他放在外面?哪怕是也關在這裡,都好過放在宮裡吧!萬一被他的心上人發現”
說起了那個男人,銀婆婆稍顯憂慮,總覺得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北冥顯得意氣用事了。
“千夜不是他們,那是個江湖客,他有什麼江湖朋友或者仇家,我們都摸不清楚底細,放在外面反而容易閃失,萬一被人救走怎麼辦?萬一被仇家殺了我豈不是要失信於汐兒?”北冥的考慮倒也不錯,當然他不否認自己的意氣用事,“而且,不但活的生不如死,還跟自己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卻永不能相見不是很有趣嗎?”
既然梵汐要那傢伙活,就讓他活,又如何?還不如死的痛快!
“那你就不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我的寶貝就算無數次從那個地方路過,都絕對不會想要踏進一步的!”
北冥知道銀婆婆想說什麼,不等她說出口便出言打斷,他自有他的自恃。
不過,想到梵汐,原本清晰的思路還是變的有些心急起來——
“今天就這樣,我要回去了,中午要和汐兒一起吃飯,銀婆婆,傳國玉璽的事兒,你暗中調查,我自有辦法不動聲色的在明面兒搞到可疑人員的名單,到時候你再暗中逐一排查!不管和半年前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這次他可做不到那麼天衣無縫!”北冥頓了頓,目光在梵沐虛弱的身體上一掃而過,一聲似有似無的輕嘆,“還有,去找個好大夫來給梵沐看病,診斷完、開了方子,就把大夫就地‘處理’了,以後你依方抓藥、煎給他吃——”
到底是真無情,還是逼著自己必須無情北冥不想分辨的那麼清楚,因為王位上的角逐從來都是殘酷的,一瞬間的躊躇就足以讓自己露出破綻、功虧一簣!
等北冥回到宮裡時,梵汐已經沐浴更衣完畢,甚至還在身上特意用了番邦進貢的上等香料。
“寶貝,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錯,怎麼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