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的轉過身,映入眼簾的卻果真是最要好的青梅竹馬一派從容的表情,背後的入口已經關閉了——
“北冥,你”
“梵沐一開始就是我抓的,羅伊國的那群人不過是替死鬼,連衣服都是我給那個笨蛋使節的,不然我怎麼騙的到禁衛軍和御林軍的兩塊腰牌,又怎麼拿得到塞外大將軍的兵權?逸塵,皇位該換我坐坐了!你是從宮裡溜出來的、又是易容進的將軍府,從今天起,將沒有人知道堂堂皇上和皇后被囚禁在這裡,你們可以在這兒親親我我、安度晚年了!”
露出真實面目的北冥,似笑非笑的目光充滿了嘲諷,不知是嘲諷逸塵的頭腦簡單,還是嘲諷他們的所有“友情”竟是如此的虛無縹緲。
逸塵一雙閃耀的眸子裡,希望的光芒一點點的隕落、熄滅哪怕有一絲的機會,他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正看到的事!
可惜鐵一般的現實把他心中最後的那絲希望都掐斷了!
“你才是千夜真正的僱主?”
逸塵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出現在多府的時候,和千夜的那場對話突然發現自己像個傻瓜一樣,一直在為了梵沐偷偷的矛盾,一邊希望梵汐可以跟北冥在一起,不忍心看著北冥這麼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一邊又擔心因為自己的武斷,而讓梵汐錯失了也許是他最喜歡的千夜原來到頭來都是一場庸人自擾!
千夜和北冥,居然是一夥的!
“我們可沒有茗侖那種自以為是的關係,我們只是合作,利用茗侖打算殺我的機會,反其道而行罷了!不過你這個皇帝當得還真不稱職,枉費了當初蘭秀那個女人的一片苦心給你搶到這位置,居然到現在還只把他當做是一個普通的殺手今天也不怕告訴你,當初如果不是你母親煞費苦心的陷害搶走了永寧皇后的寶座,那今天坐在王位上的,就是千夜,就算搶也輪不到你們兄弟鬥得你死我活!”
梵沐已經徹底被這個突然接受的資訊嚇懵了千夜的身份,怪不得他會有先帝欽賜的“天下無雙”,可梵汐知道嗎?如果知道,那又為什麼幫著朝廷餘孽為虎作倀?
逸塵也在想,但不是想這些!這些可以等回到金鑾殿上慢慢細想,可當務之急是——出去!
沒有兵器,逸塵自討掌法也頗為得意,雖然比北冥可能稍遜,但如果加上先發制人、猛然突襲他們以前切磋過很多次,北冥雖然比他稍強些,可他也瞭解這個男人的招數,不管有沒有百分之百一招制敵的機率,他的機會都只有一次!
然而——
默不作聲的沒有再回應北冥的挑釁,卻猛地運足內力的一掌狠狠地劈出去的逸塵,這一次卻是被嚇呆的——
這一掌沒有任何失誤,也窮盡他半生絕學只是,被北冥擋了下來!讓逸塵感到恐怖的並不是北冥擋下了這一擊,而是北冥擋得太不費吹灰之力——只用了一根指頭!
一根食指,精準的戳中了他的掌心,像一柄利劍從裡面刺穿他的手臂似的,劍氣如虹的內力從兩人面板相接觸的地方破氣而入,勢不可擋——
“啊”
“逸塵!”
梵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被這麼輕輕一點之後,身體猛的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幾丈開外的牆壁上、再滾落下來!
“你”壓不住胸口被攪亂的真氣,逸塵大大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血灑衣衫,“你,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就了這種以前我們練功切磋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同為高手的逸塵,面對這種驚世駭俗的強勢,這一刻已然知道他們逃不出去了!
“哼哼,什麼時候啊”北冥吹了吹手指上莫須有的灰塵,一臉的若無其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我已經記不清了!至於我們以前的事我可不記得我跟你切磋過,那只是我在陪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帝陛下玩家家酒罷了,當然是不讓你輸得太難看比較好!”
“你——”逸塵不可思議的看著昔日的青梅竹馬,如果說茗侖是因為隨著年齡的成長,漸漸不甘人下那這個始終站在他左右的密友,竟然是從不曾對他肝膽相照過嗎?“北冥,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某朝篡位,就算你現在手握重兵,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那你也將會成為遺臭萬年的罪臣!”
“哼,我才沒有那麼傻,不然直接殺了你,豈不是方便?還是你覺得,我只有等到現在才有這個機會?這樣的機會,從小到大我有很多啊!只是除去了茗侖那顆絆腳石,接下來的事就方便多了——我要你給我寫一紙聖旨,就說你去尋找你最愛的皇后了,把國家交給我保管。反正你也沒有子嗣、最有資格坐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