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麼?連你也想阻攔我?看來就算不是親生父子,這自不量力也可以遺傳啊——”
宰相的冷笑和嘲諷之下,太子夫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不出任何殺氣。
正當一群人心道,這武之最高境界原來如此的時候,卻不料太子夫的一句話便讓人跌破了眼鏡——
“我不會武功,只是個一介書生,當然阻擋不了你!只不過,你想拿走傳國玉璽,接著篡位奪走‘他’的天下作為報復,我覺得很可笑罷了。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兩個真相,是你所不知道的——”
原來,他跟隱藏實力的宰相不一樣什麼武學的終極奧義搞了半天他是真的一點武功也不會那他來幹什麼?
燃起希望的幾個男人,頓時像是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這不就是多了一個來送死的嗎?
而關於這一點,宰相顯然是早就知情的,所以才在他出現之際,立刻收起了四散的內力——這個人是不同的,如果要殺,一定要千刀萬剮,而不是被殃及而死的不明不白!
太子夫的表情依舊冷淡的像是從冰裡撈出來的一樣,北冥他們的心思,宰相的心思這個男人似乎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卻置若罔聞,卻轉過頭去望向唯一沒來得及受什麼傷的逸塵——
“皇上,請您去拿三隻乾淨的白瓷碗來——”
逸塵愣了一下,或者說所有人、包括宰相都跟著愣住了誰也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要賣什麼藥!可是此時應無計可施的逸塵,想了想還是依言行事,哪怕是拖延點時間也好。
碗,寢宮裡就有作為裝飾用的上等純白瓷器,裡面自然是被下人每天擦洗的乾乾淨淨。牆角有一張桌子,因為靠在牆邊,所以剛才並沒有被屋裡短暫的打鬥傷及。逸塵把它搬出來放在兩人之間,又把碗挨個放上去——堂堂的一國之君,做這些事顯得不那麼熟練,倒也沒出什麼差錯。
而太子夫的第二個吩咐,儼然比第一個還離譜——
“梵汐、梵沐,你們倆把自己的血,各滴進其中一隻碗裡。逸塵,你去把千夜的血也拿一隻空碗取來——”
“哈?”
逸塵遲疑了這太子夫到底是站在哪頭兒的?
這才一上來,就讓他們這群已經傷痕累累的人再次見血總該有個理由吧?
“快去!不要問我為什麼,我會給你們看一個事實——”
太子夫不為所動之下,只見梵沐第一個勉強從床上站起來,拿過一隻碗直接咬破了手指、鮮血一滴滴流淌進碗裡,紅白分明——反正現在也是死路一條,聽他的也沒什麼損失!
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梵汐緊隨其後,接過梵沐遞給他的大碗
眼見愛人如此,逸塵便也不再遲疑的跑向千夜,轉眼間,桌子上的三隻大碗,碗底已經都有了鮮血,眾人屏息凝神,目光都目不轉睛地定格在太子夫的臉上,尋思著他一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人,就拿著幾隻碗,要怎麼扭轉乾坤?
當太子夫走到桌前的時候,宰相也跟了過來——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看出什麼新花樣來?當年在‘他’的心裡你輸給了我,今天你也一樣贏不了!”
太子夫聞言,終於不由自主的露出苦笑——
“是啊,我從來都沒有贏過,所以我才要給你看我輸得徹徹底底的證據——”
話音未落,這個人居然猛地咬破自己的手腕,幾乎是從動脈中噴出來的鮮血立刻隨著他揮開的手臂,噴灑進三隻碗裡,然後,奇蹟發生了——
太子夫的血,和碗裡的血一點點融合在一起!
三隻碗裡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
“你——”
宰相臉上的駭色可想而知,這是——滴血認親!
可是為什麼千夜、梵汐和梵沐不是應該是“那個人”的子嗣嗎?
“這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一個事實——其實‘他’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一直只屬於你一個人!可他是一國之君,比起逸塵他們這一代人的張揚,他更多的懂得揹負責任意味著什麼他知道江山不能無後,至少在外人看來他需要給天下人一個交待,他知道我喜歡他、喜歡到為了他什麼都肯做你以為永寧皇后傻嗎?蘭秀皇傻嗎?就算自己的孩子被掉包、她們不知道,難道皇上的性癖好、若真是同床共枕那麼多年,那她們也能不知道嗎?是他拜託我為了跟他有一個只屬於兩個人共同的秘密,我連替他跟嬪妃做愛這種荒唐事,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那兩個女人一直以為跟他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