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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如果不是剛才突如其來冒出的念頭,他恐怕永遠都不會留意到這種事——不止是父親對梵汐,還有老宰相對待自己從小到大,應該說是相當“微妙”才對——

同在朝廷為官,拉黨結派少不了,更何況兩人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宰相,一個是跟皇族關係最親密的太子夫,可那兩個人一直以來既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任何友好的意思,就好像兩條永不相交的線一樣!就算是為官清廉或者性情淡漠,但兩家的孩子關係好成那副樣子,做家長的互相拜訪一下這是連平民百姓都知道的基本禮貌吧?可是,沒有,從來沒有!

越是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挖掘好奇的地方,才越是奇怪不是嗎?

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或者說發生過什麼,兩人間那道無形的溝壑,就好像用盡一生也無法穿越一般。

跟北冥預料的差不多,到底是養育他二十多年的父親,就算氣的吐血,兒子還是兒子就在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書房裡猛地飛出一個玉石鎮紙,正好摔在他腳下,帥的粉碎——

“還不快進來!站在外面幹什麼?還嫌我們家的臉沒有被你丟徹底嗎?”

北冥苦笑著撣了撣長袍的邊角處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個文人書生,脾氣一點都沒變除了自家父親,他還就從來沒見過這般火爆脾氣的書生!

一進屋,剛好和進去替他同胞的下人擦肩而過,偌大的書房裡,就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爹,消消氣,我來看您了”

“你是來看我有沒有被你活活氣死的吧?”太子夫沒好氣的別過臉去,“真是對不住了,我還活得好好的!比你都健康我還要親眼看著你怎麼倒黴!說什麼也會看到你把偷來的國家還給皇上的那一天——”

“父親,如果您兒子我真的做了您說的那種事當如何是好呢?”

因為一進門就被劈頭蓋臉的戳中了短處,北冥的臉色頓時就顯得沒那麼好看了。

“我當然是選擇與先皇、不,是與皇室共存亡!”

太子夫看似斬釘截鐵,卻中途慌張改變了稱謂的回答,卻沒有逃過北冥敏銳的觀察——

“爹,看來您和先皇的關係,好像很不錯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希望自己這一趟最好能不虛此行了。

“大膽!什麼關係不關係,他是君王,我是臣子在我的房子裡,不準有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

太子夫越是反應激烈的過頭了,北冥便越是覺得其中有問題——

“哦?把先皇稱為‘他’爹,您這樣的措辭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吧!別那麼激動,我不會做那種事的您誤會我了。”

果斷地抓住對方話語中的紕漏,北冥對於自己不會做“哪種事”卻故意形容模糊的一帶而過,面對這個把他養育成人的男人,他說到底還是有幾分心虛。

可是這無疑給站在他對面書桌前的男人帶來了最大的安慰——

“你真的沒有想過某朝篡位?”

“我只想把國家治理的更好。”北冥的回答滴水不漏,至於是為了逸塵還是自己那就天知地知了,“不過爹,我們只是私底下閒聊,您和先皇”

兒子沒有篡位之心,兒子還是兒子僅憑這一點,面對自己曾經寄以厚望、並且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一樣變得像此時一樣優秀的北冥,太子夫在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之後,態度終於緩和下來也是在北冥的意料之中。

唯獨出乎他意料的是,氣氛緩和下來的父子間,北冥只是想要藉此開啟話題,找到合適的時機掏出傳國玉璽的事,可太子夫最先回應他的態度確實一聲長嘆——

“三十年前,我還是個屢屢落第的窮秀才,其實自大的說一句,並不是沒有文采,而是沒有錢財,從鄉到縣的考官層層剝皮,中第的哪輪的到我們這種人?那年,雙親在瘟疫中病死了,我只身一人進京趕考是破釜沉舟的賣光了家裡所有的財務才湊夠的盤纏,沒想帶一進京客棧還沒找到就遇上了麻煩,說來慚愧,遇上惡霸強搶還是個不分男女都搶的混蛋”從太子夫的面部輪廓來看,不難看出昔日也必然是個引人矚目的美男子,所謂強搶為合適也就不難明白,難怪他現在說起來還一臉怒色,“我被微服出訪的先皇就下,卻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為了想私底下看看那批文人才子的真材實料,自稱也是考生,我們同吃同住的在客棧待了很多天,那時候又在客棧認識了同批趕考的梵大人,也就是梵汐的父親說來荒唐,我們倆分別中了文武狀元,進殿面聖的時候才嚇了一跳,金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