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懂那些刀槍劍斧的事,只怕到了鐵馬金戈的戰場,打虎不成反被虎傷。”
他雖在笑,言辭中卻掩不住一股自嘲之意。
慕半依忽然明白:“是皇上他沒有準許吧。其實你也在擔心他。”
不是沒有勸阻,而是這一回,對方已心如鐵石。
付柳聽完,這刻斂回笑容,靜靜看著她,彷彿在等待一個回答。
被那目光直視,慕半依心口意外地跳快幾下,彷彿遭到撞擊。隨即漸漸明悟到什麼,雙手用力絞緊,像是陷入極度矛盾而痛苦的掙扎中。
最終,她避閃開他的視線:“我現在,哪裡也不能去。”
她話音澀頓,半晌繼續道:“逢然現在正是最需要我的時候。而那個人,他還有他的子民,他的國家,他身上還揹負著更重要的責任。可是對逢然來講,他的身邊只有我了,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在他身旁,所以絕對不能離開。”
天藍水澈間,那雙眼睛恍凝純粹的水晶,散發著不屬這個塵世的剔透明亮。
付柳深深看後,繼而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
“付公子。”慕半依抿動唇,猶豫著說出口,“謝謝你當初在園內對我的一番勸告,可惜最後,我還是沒能做到。”
沒能讓他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而今,說什麼都是晚了,他們之間已經再難挽回。
面對她的黯然神傷,付柳只簡單落下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
慕半依隨之抬頭,望向他逐漸離遠的背影,一個人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六月初八,顧墨晗御駕親征,率領二十萬精英大軍一路西下。
十九日,顧軍大將鄭添意破玄漠關,令秦兵措手不及。
七月十五,鄭添意率軍八萬,與秦兵連夜激戰,連奪十二座城池。
七月十七,顧墨晗越塢明山,抵塽城,三日後破塽城。
七月底,鄭添意破順、陽兩城。
八月十二,鄭添意在淮渝河與敵交戰,殺敵五千,奪城八座。
二十五日,陰雨綿綿,霖山飄彌濃霧,顧墨晗身先士卒,增軍氣勢。山下伏兵三千,箭雨如梭,顧墨晗身中一箭,激起將士們一陣拼殺,大戰三天三夜,鄭添意聞訊,派援軍,秦兵潰。
九月初,鄭添意攻佔渪城,兩軍匯合。
山上的桂花樹開得正盛,紅彤彤的一片,極是美豔。風兒吹過,亂紅紛飛,從山頂上徐徐飄下,落在溪澗,石隙,宅院,甚至是那人的肩頭。
晌午陽光充裕,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內一張長椅上,兩道人影正並肩坐在一起。
慕半依側過頭,發現幾片不知從哪裡刮來的桂花瓣,悄然落在那人的肩上與髮絲間,點點豔紅,更襯得白衣如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