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緋雨一把拉住他,“別這樣,我不說就是,只是,你必須告訴我,海棠院到底住了些什麼人?”
“是”尚無鳴此刻心中異常懊悔,如不是自己一時色迷心竅,怎會被逼來做這種可能沒命的事。
連著觀察了幾日,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少年單獨行動,便一路跟了上去,見他遊園似乎迷路,就趁機拉上關係,可少年的溫和善良,讓他很是無地自容。
“是教主供養的那些侍寵們居住的地方,他們說想見您一面。”不敢直視少年的雙眼,他低頭小聲回答。
半天沒等到迴音,尚無鳴立馬又跪下,一邊磕頭一邊哭訴,“喬公子,求您去見見他們吧,要不小人、小人性命不保,求您了。”
“你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見他如此慌張,雲緋雨暗自猜測。
自己如果不說實話,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尚無鳴咬咬牙,決定賭上一把。
“是,小人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如果被教主知道,小人一定會被處死,所以,求您幫幫小人,只去見一面、見上一面就好。”
司宇聖那人他知道,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看著眼前男人,雲緋雨大概猜到他碰了什麼,無外乎金錢美人,而被那些人威脅,恐怕跟美色脫不了關係。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輕嘆了口氣,一把拉起男人,“走吧尚大哥,我們早去早回,見一面應該用不了多久。”
“是、是,小人這就帶路。”尚無鳴起身擦了把臉,突然有些明白教主為何會如此重視眼前少年,他和那些人,果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到達海棠院時,雲緋雨已飢腸轆轆,不過既然答應別人,他就會做到底。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來見這些人,覺得自己跟他們沒有一點交集,他無法明白,為什麼一大群人喜歡共同侍侯一個人,就象等待皇帝寵幸的姘妃般,雖然生活的錦衣玉食,可是心靈上的空虛,卻永遠無法得到滿足。
這些人見自己到底要幹什麼?雲緋雨帶著疑問進入院內。
“這位就是喬公子嗎,我叫柳風,您叫我風兒吧!”
迎面走來一纖細男子,生的眉目如畫,身姿如柳,氣質似風,給人一種淡雅出塵的清靈美。
雲緋雨笑笑,“你好,叫我喬飛宇或者小宇都行,不必用敬語。”
男子淺淺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小宇請隨我來,大家一直在等你。”
護衛早已不知去向,想著他的任務就是帶自己來此,既然自己已經到了,受過那種威脅,他肯定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地,雖然有點過河拆橋的意味,雲緋雨卻不甚在意。
走在長廊裡,靜靜跟在那人身後,他忍不住開口,“柳兄,小弟想請問下,你們叫我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那人回過頭,臉上依舊掛著淺笑,“小宇不必心急,見到大家你就會明白了。”
“嗯!”
當進入一間類似宴廳的房間裡,看著兩旁端坐的男女,雲緋雨不禁有些頭大,那些人的灼熱視線,讓他渾身不自在。
柳風似乎察覺到他的不自然,出聲安撫,“大家只是對你很好奇,不必在意。”
“嗯”雲緋雨點點頭,想起前世面對那麼多觀眾,也從未覺得有什麼,而現在,主要是這些人的眼神裡包含著太多東西,讓他從心裡感覺不舒服。
“這邊來。”
跟著那人,他被領到上席,此刻,他有些明白這些人叫他來的用意,如不是有事相求,那就是場鴻門宴。
看著上座,雲緋雨有種被逼狼狽為奸的感覺,正要開口拒絕,卻被男子按下,“小宇,大家都盼著宴席開始,你就別掃興,快坐下吧。”
算了,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這麼一想,他乾脆就大大方方端坐於上座,而後掃視一圈,最後看向身旁的柳風。
男子輕咳兩聲,吵雜的廳內頓時鴉雀無聲,雲緋雨不禁好奇,這個柳風是幹什麼的,這裡的管事?
“大家一直想見的喬公子現在來了,那麼宴席現在就開始吧。”
這就完了?雲緋雨看向那人,見他笑吟吟朝自己舉杯敬酒,遲疑著,最終沒有回應,而且起身走向他。
看來自己不有所行動,這些人是不會說出真正目的,站在柳風面前,他拱手行了一禮,“柳兄,小弟來此只是受人之託,如果只是為見我一面,那現在各位已見到,小弟就此告辭,再會!”
說完,他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卻被突然衝出的幾人攔下。
“求你不要讓教主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