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被美人糾纏上了便遍尋不著道理,面紅耳赤手心出汗只能放任吃豆腐。他就像聽不見似的,朱雨晴說30句話他也不定回一句。不過朱雨晴不愧是朱家打磨過的,也全不在意炎城的冷淡,或者說很瞭解炎城的性格。自顧自的說,貌似還說得很愉快。
四人出門並未做任何遮掩,蓉城凡是有些頭臉的都認識葉慶曉,不認識他的就更不敢招惹他們了。只是那路上的行色匆匆,在炎城這裡便紛亂停滯了許多。有葉慶曉在葉一卿就沒讓炎城包臉,所以這一路不知迷呆了多少爺爺大嬸小二小販。就說打著各色油紙傘的未出閣妹子,都可以玩掉落躲避類遊戲了!
☆、章四十七 他的脊背
葉一卿跟著葉慶曉走在幾步之後;看著他師兄在鬧市之中;在驚呆臉與油紙傘之中遺世獨立。主人公自己也許渾然未覺;他身後的葉一卿卻不得不品出一絲寂寞的味道。他明知道炎城不是這種悲傷春秋神經纖細之人;生而就是為了成就大道。只是這時的炎城畢竟還是人;是人就會有氣息和情緒。葉一卿沒見過,所以不曉得真正的仙人如何;不過他總歸是希望半仙之體元嬰之身的他強悍的師兄,在塵世的日子能夠是快樂的。子非魚,葉一卿也想過是否只是自己把自己的人生觀強加於炎城,但每每見炎城吃飯時欣喜在眸中閃爍的樣子,就愈加覺得炎城的人生,不該這麼筆直;他該多看看岔路口,多做幾道選擇題。
認識炎城這才幾個月?本來只是本著抱粗腿看美人原則,現如今已經處處為他考慮了,想到這茬的葉一卿不禁嘆道:美色誤我!
炎城見過葉一卿那三本大部頭,見其不僅是彩色的還配有動圖,心中對羅氏珍寶閣的程度也有了自己的評價。他對逛街不感興趣,請葉慶曉帶路,直接去了珍寶閣。
以炎城的性格自是先研究了一下珍寶閣掌櫃的引以為傲的高階上品法器法寶,葉慶曉這半個主人是要留著招待炎城,身後還跟著塊不小的年糕。
葉一卿可不跟他們湊熱鬧,仍舊鑽到藏書的地界。這回,自是想找一找有關馭獸的知識。
別的位面是什麼狀況葉一卿不知也不管,芒天界的天道講究因緣際會,眾生平等。所以同等實力的情況下,人並不一定能夠戰勝獸。所以芒天界的人並沒有葉一卿上輩子理解的那麼傲慢與自以為是,並不覺得生為人就很高階。只是心態上太平等也有問題,那就是這裡殺人也跟宰牛似的心理負擔不那麼重。
也因著這份平等,馭獸師在芒天界是一份非常神秘的工作,除了葉一卿這種開掛的,就真的只能用因緣二字來解釋。
專業受限,教科書自然也就沒有。葉一卿隨便翻了翻,竟是隻能從傳記裡面看到自己想要的關鍵詞,尼瑪難道這只是一個傳說咩?
讀書費腦。儘管葉一卿已經築基,連續的快速瀏覽還是相當消耗神識。陪著葉一卿進來的夥計尋思著怎麼這位少爺埋書堆裡一點動靜也沒有的時候,葉一卿已經攥著一支玉簡,呼吸平穩的睡著了。頭還枕著一本散發墨香與時光久韻的小部頭,表情格外的懵懂。
夥計不敢上前喚醒葉一卿,也不能讓少爺就在這睡,只能掩了門去稟告葉慶曉。
夥計湊在葉慶曉耳邊嘀咕了幾句,這點距離自是逃不過炎城的聽力。只見他先葉慶曉一步推門進了藏書區域,明明從他那個角度根本看不見人,還是準確的找到了酣睡中的少年。
拔了他手中玉簡,又將周圍高危的書樓擺放得安全一些。炎城很自然的輕輕擺弄了葉一卿的手腳幾下就將人平穩的背在了背上。
這一幕又輕巧又自然,害的門口愣神的葉慶曉著實吃了一把醋。
本來,若是葉慶曉,是決計不會揹著170左右的半大小子走在街上的,親兒子也不是那麼回事啊。可是人家沒認識幾個月的師兄做的這麼好,他又不樂意了。心合計這是我兒子,哪用你李代桃僵啊。
當然,葉慶曉沒敢說,炎城也完全沒顧及。只將略顯瘦小的師弟背在了與臉蛋十分違和的寬闊脊背上,小聲跟葉慶曉說該回了。
朱雨晴從小瞻仰炎城風姿,乍一眼看到他如此動作,驚得愣住了許久。等好不容易整理了情緒,剛一張嘴還沒發聲就得了炎城一個警告的眼神。
朱雨晴給炎城的印象就是太吵了,他怕她擾了師弟的美夢。這還是個孩子呢,在場這三個人年歲都是他的許多倍,合該有這種體貼。
儘管炎城渾不在乎,葉慶曉卻不能讓炎城就這麼揹著個人一路走回去,那樣油紙傘下就該下大雨了!
他吩咐掌櫃的支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