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素,可是我怕穿過了毒素,裡面的猛禽猛獸我吃不消啊!如此神秘的地帶,誰知道里面有多恐怖?沒準就算是凡人的地界,也有那話本里活成了精怪的野獸也說不定啊!”一番膽小的發言,給任森說得坦蕩蕩。能被凡界禽獸嚇唬住,以後出門別說你是從芒天界來的啊。
任森既然敢開口躥撮葉一卿跟他一起去雲霧林,便是有葉一卿感興趣的話題可供告知。
原來,任森雖然沒有進去過雲霧林,但並非沒有去過雲國。只是隨著時代變遷,雲國的毒藥已經自成一套體系,再不需要取用毒霧了,是以任森去偷師,卻沒得到那個他最好奇的部分的答案。
不過有關於雲霧林,倒是流傳著不少稀奇古怪的傳說。
傳說的真實度已經是無從考察了,也許只是因著雲國人一代代對雲霧林的敬畏之心與嚮往之意而編造臆想出來的也未可知,不過種種的傳說至少可以證明,濃霧的裡側該是別有一番景象才是。
“說到奇獸,雲國倒是流傳著一個異想天開的傳說。說那雲霧裡的深處有一隻巨大的猛獸,名為珍瓏。傳說,這隻猛獸狂奔所流下的汗水會結成鮮豔的紅寶石。每到雲國勘探出紅寶石礦的時候,這個神話傳說便會被不厭其煩的重新提起。說這能產紅寶石的礦,過去必定是珍瓏棲息過的土地。當然,這話是全無根據的。芒天界沒有珍瓏,不照樣有紅寶石。鄒國沒有珍瓏的傳說,還不是照樣能開採出紅寶石。
不過這故事也許是杜撰的,但類似的猛獸,興許雲霧林內真的存在呢?怎麼樣,還是有去一趟的必要吧?”
來到凡人地界對他們這些修士而言就是遠離了殺伐,儘管愜意得很,卻也打從心底裡覺得缺了點什麼。也許修士就是這麼賤皮子的生物,日子過好了也是一種鬧心。是以偶爾來點小探險小刺激什麼的,也算平淡得過頭的日子之中,一點小小的調劑。
是以葉一卿將雲霧林探險一事講給眾人聽,當即就得到了許多積極加入的小夥伴。更有甚者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不久之後,某一天的夜裡,所有人、獸、植均坐上了炎城的飛劍。巨大的飛劍在深夜的高空之中疾速飛行。
儘管早已學會了兩條腿也走得踏實,有過那樣一段血淚史的有慧還是對乘坐炎城的飛劍有著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抱膝將巨大的身軀勉力蜷縮在一起,只恨胸肌太鼓不能讓他縮得更渺小。
與他一起哆嗦的還有一向瀟灑的任森。這位年輕的老人家見多識廣,但其中並不包括坐元嬰真君全速前進的飛劍。
若是鄒國想要與雲國打起來,從集結軍隊到兩廂能夠遇上,恐怕小半年就沒了。可對芒天界的修士而言,夏輝朝所在的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小到都沒有給任森適應高速飛行並找回自己顏面的機會,便已經踏入了雲國境內。
在任森的帶領下,炎城的飛劍繞過了人口密集區,悄無聲息的降落在距離雲霧林不遠處。
如此深重的霧氣連黑夜都不與之融合,仍是突兀兀的停留在眼前。因著夜晚影響了距離感,見到的霧氣還比實際上的要更接近。葉一卿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實在是那霧氣厚如雲,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像工業汙染排出的廢棄。
夜晚的雲霧林風聲詭異,氣味也不大對勁,不過對於這一班藝高人膽大的修士而言,全然不算什麼。
只是夜晚視野不怎麼樣,總是修士耳聰目明,畢竟也不到能把黑夜看成白晝的程度。這也是自然的,修仙原就不能一味逆天,多是順勢而為。如果黑夜日日有如白晝,那黑夜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到天色略略擦白,被夜露沾染得衣衫微潮的一行人紛紛站起身來。那兇惡的霧氣沒了黑夜的遮掩,向來者展現了它的全貌。
“這這也太”葉一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五米開外紫灰色的霧氣。
“太直白了。”衛斜陽習慣性的接上了葉一卿的話。
早前聽任森說雲國的古人收集了霧氣,還想著是要如何收集呢,畢竟霧是非常虛無縹緲的東西,難道還有儀器能夠將他們液化麼?
事實上葉一卿真是太天真了!
這哪兒還需要液化啊!這分明就是固體啊!
紫灰色的,雲霧林軟綿綿的包圍網,與其說是霧,不如說是一團團骯髒的黑心棉。
這黑心棉還散發著像是甜又像是苦的一股奇怪味道,傷害著修士們靈敏的嗅覺。
任森真是太敬業,面對這髒兮兮的壓力網,他沒有退卻,反而拿出了匣子,想要割一塊帶回去研究。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