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過了一個寒假,快過年的時候,林夏一家按照舊年的俗例,回了老家給爺爺奶奶上墳,到溪水鎮看外公外婆。那大包小包拎的,看的周圍鄰居咂舌不已,直奉承林夏的外婆生了個好閨女。
而林老媽更是腳步生風,在妯娌之間高談論闊,簡直大長臉面。
沒辦法,從老林下和老夏家往上數三代,還沒有一戶人家是住京城的,居然有本事住到京城去了,這還不是天大的事兒麼。
等林夏一家再次回到B市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的事情了。
打電話給老師拜了個年,知道了自己的期末成績,然後又由林老爸和林老媽領著拜訪了李隱蘭和徐寅,把家鄉的一些年貨送給鄰居。
等一切弄好了,也已經到了開學的時候。
像是突然打破了冬的咒語一般,被冰雪凝固的天地突然就瓦解了,春的氣息就這麼點綴的人間煙火。
等林夏發現的時候,枯枝條已經開始抽新芽了。
一陣還有些寒意,卻夾雜著一絲暖意的微風從視窗吹進來,吹在林夏的臉頰上,將她額前的碎髮吹起。
她不由側了側頭,看向了窗外。
定海中學很大,很漂亮,建築物錯落有致的分佈在校園裡。而在東南角的那個地方,現在正在修建一棟大樓。
原本,那個地方是一連排的老房子。看著很有些年歲了,在學校今年換了一個校長之後,這房子也終於動土了。
林夏嘆息了一聲,因為是老房子的原因,那個地方很有容城中學的感覺,讓林夏總算有了熟悉感。
每每漫步在林蔭道下,她就會想起和謝郗彤一起學素描的場景,鉛筆在宣紙上的沙沙聲,爬山虎清新的味道,還有那樹蔭打下來的或明或暗的陰影。
影綽綽的。有股時光的味道。
窗外的綠樹層層掩映,在林夏的臉籠在了陰影之中,或有調皮的陽光偶爾灑在她身上。讓一切美的像一幅寂寞的畫。
一個側臉,一叢樹蔭,一縷陽光。
怎麼會有這樣好的女子,宋鈺淡淡想到。
“林夏,你說說看。為什麼黃金的顏色,象徵純潔和光明。”《藝術鑑賞》老師淡淡問道。
凡是搞藝術的,都是或清高或怪異的,林夏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光從課程安排的角度上來看,就可以看出京城和外地小地方的差距了。
這裡有藝術鑑賞課。有毛筆字課,美術課音樂課什麼的,最讓林夏驚訝的是。居然還有專門的朗誦課。
朗誦中國上下五千年的經典名著,讓中國的學生,國家的未來不忘本,不數典忘祖。
這個問題,好像在哪本小說中看到過。林夏有些恍惚的想。
但眼下不容她多想,只得將自己記得的一點內容隨便說了出來。
“中世紀時代。凡是耀眼的都認為是美的,因為它們擁有神的力量。學者喬治維加爾羅曾解釋過,這種顏色讓人聯想到黃金,黃金是純潔和光明的象徵,也是衡量價值的絕對標準。特別是在中世紀的西方,耀眼的事物都是擁有將其內部的力量傳遞給神的內涵”
鈴——
“下課。”老師收拾了課本,快步出了教室。
林夏慢吞吞的收拾了東西,揹著挎包,慢慢的在校園裡走著。
清大京大班果然與眾不同,至少能進那個班的,都是學校頂尖的人物,加上這麼多年學校的培養,雖然偶爾會有點兒小摩擦,但卻沒有普通班那樣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發生了。
“林夏同學。”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林夏轉過頭,是他。
“宋鈺同學,有什麼事情麼?”待她話說完,宋鈺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宋鈺,人如其名,整個人如美玉一般,長相不提,那一身溫潤的氣質,絕佳的氣度,真是一個如玉君子。
雖然林夏覺得這個年紀穿白襯衫的男孩子有些矯情,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穿白襯衫很好看,就像那漫畫中的美男子。
轉到了這個實驗班,林夏才知道,宋鈺居然是她們這個學校鼎鼎有名的校草之一,比陳子墨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真正讓林夏覺得驚訝的是,這個宋鈺給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
彷彿,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
可是,她敢發誓,真的不認識這個帥哥。
“是這樣的,學校有個活動,在全校徵稿,要求每個班都出二十篇稿子,我已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