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護城河,河上有橋,若是中央大道修成,那歡喜巷的盡頭處便算是南北西三面來客的交叉路口,到時候這條巷子便不再是死巷,生意就活絡起來了。”
韓峰聽得一知半解,卻也有些明白席雲芝的意思,可他還是覺得夫人不太會做生意:“就算歡喜巷今後會好起來,可七十兩銀子夠尋常人家用度半年呢,就算加上這些舊桌椅和碗盤,也不至於出價高一倍啊。”
席雲芝看了一眼韓峰,正視他說道:
“老劉是個老實人,閨女嫁去了贛南,最近出了點事,他們老兩口過去幫襯,總要有些銀錢傍身才好,這些桌椅我不要了來,還叫他們租車運去贛南不成?”
席雲芝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卻也不難看出,她是個重情義的人,韓峰只覺得從未見過像夫人這般俠氣的女子,過往所見,皆是空有美麗外表,內裡只知風花雪月,不知人間疾苦,反而少了一分生氣,夫人外表看起來不是特別出色,瘦弱的就連小家碧玉都說不上,但她做事卻和爺一般,有著自己的準則和想法,叫人情不自禁的產生敬佩之心。
和老劉寫下了憑據,簽字畫押,老劉把地契交到席雲芝手中,告訴她,自己明日便會搬離洛陽,要席雲芝今日便把桌椅碗盤清點一下,席雲芝笑著搖頭,便帶著韓峰離開了歡喜巷。
步覃深夜回到院子,看見房間裡仍亮著燭火,他走到門邊,沒有立刻進去,透過薄薄的窗牑紙看到席雲芝仍端坐在書案後,燭火映照在她削瘦的臉頰上,竟照出了些許朦朧的神采,叫步覃不禁看呆了,原來她認真起來便是這副模樣。
推門而入,席雲芝見是他,立刻站起來相迎,步覃對她抬了抬手,讓她不用過來,席雲芝只得站在書案後頭看著夫君一瘸一拐的向她走來。
見他目光落在她面前一堆凌亂的紙章上,她也不做隱瞞,如實相告:“今日我在城中歡喜巷買了一間鋪子,前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