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斷,很奇怪地嘀咕,“剛才誰在說話?”
看來我跟愛德華的對峙過於激烈,弄出的聲音被他聽到了。
我失去所有力量地伸出手,重重捂住臉孔,希望不要讓查理察覺到我難受的表情。“沒事,查理,我只是在說夢話。”
查理走過來,他將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後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希望藉由這種肢體接觸來傳達自己的擔憂,讓我好受點。愛德華的突然出現,還有貝拉可能活不下,瑞克下場不明都變成混亂巨大的壓力向我襲來。不會有人洩密的,可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會讓愛德華那麼瘋狂地想保護貝拉,我找不到任何頭緒。
查理陪了我一會,我才想起他明天還要上班,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將牛奶喝了,然後我跟查理要求,“我能去看看貝拉嗎?”今天晚上我會寸步不離地陪在貝拉身邊,我不覺得愛德華會欺騙我,如果我的存在能保護她,我絕對不會離開她。
查理有些無奈,“要我去叫醒她嗎?她睡前吃了感冒藥,現在應該睡得很沉。”
我立刻搖搖頭,站起來往二樓走去,查理跟在我身後,我來到貝拉的房間門前,這其實很不禮貌,因為我偷偷開啟貝拉的門。查理在我身後輕聲而著急地喊了我一聲,“克萊爾?”他不理解我舉動。
我只是將頭伸進去,貝拉在床上,床邊的檯燈開著,昏暗的光線讓我模糊地看清楚她正在沉睡著,微微起伏的胸膛是她沉默的呼吸。她還活著,沒有哪個事實能給我這麼大的安慰。我很快就重新退出來,很輕地關上門。
查理在我身後還在試圖說服我,他將手插在腰上,神情凝重地說:“你現在該睡覺,明天你還要上學,你不會希望我幫你請假讓你在家裡休息一天,如果你打算整晚不閉上眼睛的話。我的房間讓給你,現在馬上給我上床,克萊爾。”查理警長最後一句用的都是命令式,他還是很擔心我,覺得我這麼神經質的舉動一定是被嚇出來的。我出的意外比平常人多出太多,在查理眼裡,我現在還活著就是上帝的一個奇蹟。
“謝謝,不過還是我睡客廳吧。”我怎麼可能讓查理讓出房間,說完不理會他煩惱的眼光,熟門熟路地抱出被子,也不需要睡衣什麼就直接穿著衣服坐在唯一的沙發上,將久而沒用的厚被子揉幾把拍幾下。“那晚安,查理。”我自顧自地躺下去,掀起被子包住自己,縮成一團只露出兩隻眼睛瞪著還站在一旁的查理。
查理最終看了看天花板,這個動作顯示出他的無可奈何,他勸不了我的,如果我想睡沙發的話。“晚安。”他伸手摸摸我的頭,就好像我還是八歲的孩子的時候。我眯著眼睛看著他走到自己房間裡,聽到清晰的關門聲。
我假裝自己睡著了,這很難,我連手腳都是冷的。一點聲音都不能出,我默默地再次從沙發裡站起來,抱著被子,想象這是一件笨重的長裙。躡手躡腳地上了樓梯,我不打算吵醒貝拉,這對她沒好處。
我開啟了貝拉的房門,悄悄走進去,所有一切都沒有變化。我來到床邊,貝拉沒有發現有人在接近她,她的被子很凌亂,棕色的長髮落在枕頭上在黑夜中濃密得像是全黑。她很健康,我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她還活著,沒有人能奪走她的生命,我確定。
很小心地將她的被子撫平,我注意到窗戶關著,走過去看了看,沒有鎖住,我順手又給鎖上了。如果來的殺手是吸血鬼,我不覺得這個鎖有什麼用,聊勝於無,我樂於這樣安慰自己。
我不知道愛德華的目的與心思,但是我疑惑不代表會忽視他的任何話,他讓我今天晚上看著貝拉,那麼我會徹夜不眠地呆在貝拉身邊,這是我該做的。
我退回黑暗中,窗戶外的大雨還在下。我都不知道愛德華跑到哪裡去,他可能還肩負著比我更嚴重的任務。在離床不遠的角落裡,我推開一些散在地方上的書籍,還有收拾了幾件散亂的衣服,然後將被子連頭到尾包住自己,坐到角落裡,睜著兩隻眼睛認真地看著貝拉。
貝拉的睡相不算好,她不會像我一樣老是滾下床,可是她會說夢話。我聽到她含糊而困難地念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能是關於雨水,也許是鳳凰城的母親,她驚訝地出聲,支離破碎的詞語沒有任何特定性。我以為她醒過來,有些尷尬地將自己縮得更加用力,不敢看她。然後我聽到貝拉嘴裡的話語清晰起來,“愛德華。”她沒有防備之心,閉著眼睛在獨屬於自己的睡夢裡,不斷念著這個名字。
如此眷念,又珍貴地念著。
而愛德華,他正在保護著貝拉。
我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