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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愛的弟弟會很感謝我,因為我讓他的小天使擺脫了隨時夭折的命運。”阿羅慢慢站起身,他黑色的法袍從褶皺重回光滑,恬淡的清輝傾斜在他黑色的衣袖上。他的眼睛有些朦朧,似乎與燈火融合成一體,變成一種濃郁的紅色。

我手指的顫抖還沒停止,額頭上已經自己微微泛著冷汗,我還覺得奇怪,這種劇烈的反應到底怎麼了。

“凱厄斯在哪裡?”我莫名其妙地問起他來,可能是來到沃爾泰拉那一秒開始,這傢伙就一直在我旁邊,所以他突然消失了讓我覺得有違和感。我心底很清楚地明白,他不在我會輕鬆很多,但是此時卻突然就覺得這種違和感更嚴重。

就好像凱厄斯不該消失,而阿羅也不該單獨請我吃飯。

“你真敏感。”阿羅讚歎地笑著,“他實在是太正義了,一點處決犯人的小事情就能讓他離開,也許這次事情能讓他清楚地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掌握在他手裡。例如他不該離開你身邊,就算他讓衛士保護你也是不可靠的。”

衛士保護?

我睜開眼就是一個人,嘛衛士都沒看到。

“你的能力讓我很期待,在我弟弟的心靈裡,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色彩。”阿羅離開椅子邊,動作流緩地走過來,他的笑容燦爛到可以看到雪白的牙齒,明明沒有獠牙平整一片,卻給人鋒利的致命感。“而且你的血液,也是他不可抗拒的牢籠。”

如果我還想不明白這隻神經病非人類想幹嘛,那我的大腦應該是被他們的地區風味食品堵塞了腦神經。

他走過來的每一步都是在我警惕線上的刀尖舞蹈,刺激得我立刻跳起來,轉身就往唯一的出口那裡狂跑。

但是如同愛德華好心的告誡,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跑得贏非人類,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可以死得好看點。我從起跑到渾身僵硬地停下,不過四五秒的時間。

而這四五秒,漫長到我以為過了一個世紀。

肩膀被重重壓制住,扛著一座五指山的重量。是阿羅的手,潔白,指甲修剪整齊,散發著溫潤的光芒,很溫柔地放在我肩膀上。

詠歎調的美好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冰涼的氣息夾雜著非人類特有的那種清新的味道,圍繞著我。“克萊爾,不用害怕,一開始會有點難熬。但你是一個堅強的好孩子,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你的色彩,將永遠地留下來,沒有人能剝奪它。”

冷汗從額頭滑落到下頜,我試著笑笑,有些困難地說:“請問,我有選擇嗎?”

阿羅很無辜地用一種柔軟如絮的語氣說:“不,克萊爾,你別無選擇。如果有神,神也會這樣回答你。”

如果有神,神會滅了你的,死妖怪。

“雖然對凱厄斯有點抱歉,不是誰都能遇到他生命裡的歌者,但是你的死亡卻會帶走他的色彩。而他已經選擇了忍耐,那麼你的血液只能變成對他日夜的折磨。”

阿羅站在我身後,他貼著我的後背,近在咫尺。

我低著頭,緊握著拳頭,渾身開始顫抖。這是我無法控制的,那種可怕的警惕預感如同海浪,逼迫著我快點跑。

但是我能跑到哪裡去,誰來救救我。查理卡萊爾,愛德華,愛麗絲

“很快就會過去,你的美麗將無人能及。”

阿羅的手指輕輕地撩起我亂七八糟的長髮,他的指尖帶來一整個冬季的寒冷,從我脆弱的脖頸上滑過。

我能想象,他露出滿口牙齒的恐怖畫面。

吸血鬼沒有獠牙,愛麗絲曾經用手指扣扣自己整齊得像是做過手術的牙齒說。但卻能咬碎幾乎一切東西,人類的骨肉在他們的牙齒下不堪一擊。

我的大腦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瘋狂地轉動起來,怎麼辦?還有什麼方法能讓我脫困。

如果有誰能救我脫離困境,那麼那個人會是誰。不,沒有,都來不及。唯一能讓我覺得有點希望的是卡倫一家,但是他們不在這裡。美國跟義大利再快也要幾個鐘頭的時間。

阿羅的動作像是在開飯前的某些洗手儀式,不著急咬下去。

他說得對,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吃飯是什麼樣。特別是,你還是食物。

吸血鬼對於人類有可怕的壓制作用,我現在在他的氣勢籠罩下,想跑腿都是軟的。

要做什麼才能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阿羅的手溫柔地穿過我的頭髮,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聲音總帶著笑意,在冷冰冰的呼吸裡。“別怕,我的孩子。”

我的心跳劇烈地跳動起來,終於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