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來,我本能要去掙脫,卻發現動彈不得。
呼吸逐漸變得濃重,凱厄斯抓著我的手,將我往前拖著走,我能慶幸他抓的是我完好的那隻手嗎?
我們走下階梯,來到轉角,我一下就豁然開朗。巨大的廣場出現在我視線裡面,一些人舉著雨傘走過來,古老的石牆在雨水裡面顯得不真實,我看到高大的塔樓與類似宮殿的建築物。
色調很暗沉,被大雨浸透的深黃。
我不自覺地念出聲,“黃色的沃爾泰拉。”這個地方,像是從很久很久以前的歲月裡走過來的。
凱厄斯牽著我的手的力度加大,他手指的溫度將我的手燙得冰涼,我無法溫暖他。
“歡迎來到沃爾圖裡,克萊爾。”凱厄斯輕聲說,他認真而執著。
手指的溫度,涼透進我的皮肉裡,滲入骨頭。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這文的基調就是慢吞吞的,不知道為何,我寫文的節奏一直快不起來。
無奈地看著你,我就是一蝸牛有沒有。囧。
最近時間不太夠,評論沒回很抱歉啊。
第43章 逃離
也許你曾經想過這麼一個場景;未來的某天,你會來到一個很古老的地方。這裡有鵝卵石的長道;十二三世紀的建築物被清澈的雨水籠罩,黃色的石頭沒有灰塵,只有歷史的積澱。
神秘與平常相背對;吸血鬼與人類擦肩而過。
一個男人替你撐著雨傘,穿著黑色的外衣,臉色蒼白欲死;冷漠得好像他的周圍都變成了荒蕪的的野地。
我想應該有人會注意我們;這種格格不入的顏色;在雨水裡面明顯會變成模糊不清的風景線。
凱厄斯看起來一點的都不在乎有沒有目光落到他身上;對他而言可能人就跟這裡的石頭沒有兩樣的東西;他不會無聊到去注意有沒有石頭在看他。
我們走到普里奧利宮殿一角的小徑,這裡不見遊客,因為下雨顯得很安靜。我能看到一些牆體上的石頭開始碎裂,這座沃爾泰拉最有名的建築物是當地的市政廳,義大利的古蹟多到滿載滿車,可以申遺的古老建築都能拿來整理一下當辦公廳用。
真是說不上人家是節省,還是財大氣粗。
我的腳步總是落後於凱厄斯一步,為了不看這傢伙冷冰冰的側臉,我故意放緩自己的節奏。被他牽著拽不回來的手,凍得開始顫抖。
我很想開口要求他戴個手套,這樣子很難熬。
最後憋著一股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外面的天空,難得的囚犯放風機會,而努力地四處張望。
我們剛剛走過了普里奧利廣場,市政廣場上一片平坦,在古老的市政廳對面是帶著塔樓的行政官宮,凱厄斯對那些建築一點興趣都沒有。拖著眼巴巴地想進去看的我一路前行,這傢伙一定是看膩了,所以壓根就不打算將就從沒來過義大利旅遊的窮驢的心情。
我聽說過這裡的市政廳裡面有很多壁畫,雕塑作品,還有拱形天花板的大廳,色彩鮮豔歷史悠久。
沃爾泰拉很小,安靜地坐落在托斯卡納原野丘陵上,山城內都是各種穿插而過的巷道。外來人一時間會迷失在這些巨大石塊構造的建築,紅色瓦片屋頂,綠色木窗民居的包圍內。
可惜我不懂義大利語言,看不明白當地很多東西的標註。
只能看著那些從牆壁縫隙里長出來的綠色植物過乾癮,凱厄斯總算是還記得他拉著一個人,而不是獨自的雨中漫步。
“這座宮殿建於1250年(約),當初是沃爾圖裡出資為當地人建造的,除了幾幅壁畫外,沒什麼可看。”
凱厄斯冷冰冰地說,我被他拖著走了幾步才知道他說的是普里奧利宮,沃爾圖裡在好幾百年前出錢建造了這座建築物?
這絕對不是歷史。
他不知道是什麼生活環境長大的,明明很正經地端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看起來卻凶氣十足。也許是因為他很討厭自己過於漂亮的外貌,所以只能天天練習自己的殺氣值,誰見了他都無法第一時間想起他的外表。
連導遊的工作,都解說得殺氣騰騰的樣子。
接著這傢伙繼續指著市政廳對面的行政官宮,說不上是得意還是輕蔑地說:“那也是同時間一起建造起來,作為初審法庭使用的所在。那些犯下罪惡,擁有骯髒靈魂的人類將一個一個地送上絞刑架。”
歷史教科書沒寫這玩意。
凱厄斯好像是終於找到個可以破除尷尬沉默的話題,一發不可收拾地拖著我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