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c的玩意,信件都給收拾出來。
誰都不知道我在收拾這個傢伙的東西時,手指抖成什麼樣子。
克萊爾。
親愛的克萊。
我的克萊爾
稱呼的變化在信紙上散出親暱的氣味,交疊在箱子裡面的信封厚重整齊,紙張的顏色因為與空氣長時間接觸而泛黃,像是陽光的顏色。
這是我第一個信友,真正意義上的。我將他當成了重要的朋友,看到他的來信兒會覺得高興,希望他的生活能過得好哪怕我們不曾見過面,我把這份來自大洋彼岸的友誼看得美好而遙遠。
人果然是傻逼,無論多麼孤獨自在的靈魂都渴望交流,而交流久了就變成了感情。
有時候記憶的覆蓋性是很可怕的,我一邊整理那些信件,看著c各種華麗的英式字型,看著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做了什麼事情抱怨了誰誰,一邊開始發呆,亂七八糟地回憶起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我還記得這個身體八歲那年,我坐在伐木工廠的卡車上面,死都要人家司機帶我出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就是想出去看看,要去看什麼現在也忘記了。我想自己怎麼就活過來了呢?是不是上天收錯了我的靈魂,又將我放回來了,或者我是一個死不了的人,每次死亡後我都能重生。
司機開著卡車帶我繞著福克斯小鎮轉圈,他摸著我的頭,指著河流森林給我看。“森林在減少,克萊爾。也許等到哪一天這裡也消失了。福克斯曾經是很出名的木材出產地,很多當地人都從事木材加工業。不過像你這樣的孩子,未來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