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跟著長吁短嘆,他握緊馬庫斯手,悲傷地安慰他。“這是一種多麼美好感情啊,我懂,我理解。”
我拼命忍耐,這兩個傢伙,是嘲笑我嗎?
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才沒有讓自己速轉回去,將他們一個一個按地上拍碎。這麼多年下來,我果然還是無法喜歡這兩個傢伙性格。
越走越,衣服飄起扯成一條直線,像一群黑色鷹隼低空掠過。
我猛然轉身,亞力克跟德米特里立刻站住,衣角垂落。空氣裡繃著弦,一觸即發火藥味瀰漫我四周。
“訓練。”我粗喘出一口氣,告訴自己根本不值得生氣,就阿羅跟馬庫斯那兩個傢伙還不能這麼撩撥起我怒火。
亞力克跟德米特里相視一眼,有些奇怪訓練場地會選過道上。這個遲疑不過瞬間,他們已經俯身口裡發出尖嘯衝過來。
他們被我訓練到達成佳發射狀態,無時無刻都處於警戒線裡。
德米特里跳躍而上,過道頂端不過七八米高,大理石平滑頂部他腳尖溜過去,他變成一道黑色影子撕扯開空氣,閃電一樣朝我頭部襲來。
我站原地,眯上眼,亞歷克側身變成第二道急速箭矢。他可比德米特里有頭腦得多,如果不使用能力只靠身體,他就會變成不聲不響野狼,等待每一個偷襲機會。
我體內沉重疲憊被一種預警激情席捲絞碎,戰鬥本能又回到我四肢上。德米特里攻擊重重落到我肩膀上,痛楚麻木了我手臂,戰慄興奮終於佔據我思緒。
我滑步後退,笑起來地伸手禁錮住他雙臂,他重量我手裡一沉,我像是扔個圓盤,狠狠將他往地上擲下去。堅硬身體將地面石板徹底砸成碎片,發出雷鳴巨響。
亞歷克終於等到我背對他機會,他閃身來到我右側,過身影變成一團聚攏尤散黑霧,冰冷無聲襲擊像一把鋒利長刀,往我背部割切過來。
我控制不住自己瘋狂攻擊欲,他偷襲已經激起我殺氣。
第一時間鬆開德米特里,我迎上了亞歷克攻擊,面對面撞過去。過道石頭震下飛灰,不堪重負地紛紛裂開縫隙。
亞歷克被我一腳踢開,我才驟然停下,覺得胸口一股悶氣終於消失。
恢復冷漠神態,我慢慢用手整理一下自己衣服上不整潔地方。這套衣服很容易髒汙,雖然同樣款式衣服我有一大堆。
德米特里終於緩過來,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都是石頭碎片。亞歷克摸著頭從過道很遠那一邊也走過來,他齜牙咧嘴地低吼一聲,認輸認得很徹底。
我們進了電梯,義大利歌劇曲調飄我耳裡,隨著電梯往上,我還聽到一個清晰呼吸聲。
是克萊爾,她氣味擒獲了我注意力。還有她動作,小心而緩慢。電梯停止,我們沒有動,像三塊僵硬石頭。
這裡是到達前廳電梯,電梯門外部還有一個鐵簾門,正對著走廊。
克萊爾躡手躡腳經過電梯,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電梯裡我們正看著她。四處張望,就像是闖進沃爾圖裡笨拙小偷,迷了路可憐樣。
赤腳踩著地毯聲音,輕盈如蝴蝶,表情卻非常不安。
“她看起來是想要去幹壞事?”德米特里忍不住抽著嘴角,他悶哼兩聲終於不敢笑出來。
亞歷克很適宜地咳嗽一聲,他也覺得克萊爾偷偷摸摸動作,很不適合古老嚴謹沃爾圖裡風格。
剛剛發洩完鬱悶情緒又開始淤積起來,我看著克萊爾消失走廊上身影,才多久不她身邊,她就敢自作主張到處亂跑。
難道得受傷生病,她才能安安靜靜待著嗎。不,她生病也沒有多安分。
我走出去,克萊爾注意力完全不四周,她拿著電話,想跟外面聯絡。我站轉角處,她是那麼慌忙地接通了目地。
我第一次看到她這種表情,側對著我臉孔,燈光下蒼白得脆弱。她鬆了一口氣,似乎想對電話說些什麼,話語含嘴裡,嘴角微彎起,眼神有得償所願溫柔,如陽光下水流,明亮柔軟。
她很高興,能聽到家人聲音。
我差點就覺得這樣她很好,如果讓她打個電話就能心情變好也無所謂。
只是差點,接著是怒火上升,私自對外聯絡是想逃跑嗎?
我衝出去,挾帶著冰冷不滿,“你們幹什麼?”
克萊爾立刻將電話筒丟開,嚇得低頭,長髮將她整張臉給遮住了,渾身緊繃死不承認自己錯誤。
犯錯人必須接受懲罰,懲罰我腦子裡都是一些殘酷到不適合人類刑罰,一想到簡能力會用到克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