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掉,是很侮辱自己的失敗。
我看他這樣一點都不可笑,他離我太近了,我覺得自己胃部全部都痛苦地攪成一塊,舌頭髮澀發苦,渾身上下連頭皮都尖咋地發麻著。
最後c一發狠,跟野獸一樣咧出牙齒將手上剩下的手套嘶嘶地咬成碎片,他的手指是那麼堅硬,他牙齒的力道不足以在他指頭上留下任何痕跡。
我已經無路可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手伸過來,上面還拿著一支鬱金香遞到我胸前,“我買的有點多,不過那店員說女士都不會嫌棄鮮花的包圍。”c語調偏高地說,他似乎有種老是壓不住的興奮,拿花的手指僵直得厲害,甚至還帶點病態的抖動。
他的臉孔近在咫尺,沒有一絲瑕疵的白皙,精緻冰冷得都有股可怕的悽豔感。
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可以聞到圖書館裡面,那些死掉的人的味道。我沒有哪一次這麼無助痛苦,哪怕上輩子那麼多次在病床上掙扎,那麼多次的絕望也比不過今天這麼直接的恐怖。
他的眼神太過於扭曲,我簡直可以看見一隻黑色怪物從他眼睛裡爬出來的貪婪。這讓我不敢忤逆的他的話語,我伸出手去接過他的花朵,可是手指顫抖得太過厲害,拿都拿不穩。手指不小心與他的手掌接觸,冰冷得過於粘膩的觸感讓我反胃。
將花朵緊緊抓在胸口前,快要掐爛的力氣,我瞪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陽光從圖書櫃的上方拱頂窗戶灑下來,我站在書櫃角落的死角,抓著鬱金香死命地縮無可縮躲在陰影下面。
而c站在我面前,低下的頭剛好迎著碎散燦爛的光線。金色的光點沾上他的睫毛,他裸|露出的面板上。我覺得他看著我的情緒很不對勁,就好像找到什麼救命的東西要吞下去,卻死死抑制著�